“是王爷和王妃的功劳吧?”邢子涯面带微笑地看着两人,眼中满是说不出的感激,“方才,我突然被带到了皇上面前……”
听说皇上传召,他还以为皇上要亲自审问他,一旦定罪便会斩首示众。来到御书房他才发现,楚凌欢就站在一旁,看向他的目光中虽然满是阴冷的杀气,神情却还算平静,只是告诉他误会都已经解释清楚,他可以走了。
邢子涯闻言虽然十分奇怪,心下却也有数,情知肯定是琅王夫妇在背后做了什么。
紧跟着楚天奇又教训了他几句,说楚凌欢毕竟是皇子,无论如何他不该动手,若不是念在他脑疾严重的份上,必定严惩不饶。凡此种种,教训了片刻,也就放他离开了。
说着他拿出一封信递给了楚凌云:“王爷,这是琰王让我带给您的书信,说您看了之后就什么都明白了。”
楚凌云挑挑眉,伸手接过展开看了看,接着淡淡地笑了笑:“这理由不错,七弟还是挺聪明的。”
秦铮瞬间好奇万分,因为邢子涯说了半天,却一句都没提到重点,他不由拿筷子在碗上梆梆梆地敲了几下:“王爷,请问您老人家介不介意把整个故事的前因后果都讲一遍呢?”
“我讨厌讲故事。”楚凌云看都不看他,“想知道,问琉璃。”
“不能吧?”秦铮不敢苟同地哼了一声,“王爷明明经常讲故事给王妃听,怎么这会儿又说讨厌啦?”
楚凌云笑笑:“我为琉璃做事,并不取决于我是否喜欢,而取决于琉璃是否需要。”
端木琉璃抬起头看着他,眸子明朗而真诚:“你什么都不用为我做了,单是这些话,就足以把我迷得神魂颠倒。”
“那就好。”楚凌云郑重其事地点头,“只要能达到这个效果,就不枉我搜肠刮肚地想出这些肉麻的话了。”
端木琉璃白他一眼,转头看向秦铮:“别急,我这就说重点了。”
其实楚凌欢并没有猜错,宋空雷也没有看错,那把匕首上的确涂有剧毒,但却不是为了暗算什么人,只是邢子涯拿来防身的。
这种剧毒名为摧肝断肠,之所以厉害,是因为这种剧毒乃是秦铮和邢子涯师兄弟两人共同研制出来的,解药也唯有他们才有,却不像楚凌云说的那样,只有邢子涯的血才能够解毒。
邢子涯被押入天牢,一向护短的楚凌云之所以不曾表示反对,正是因为瞬间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办法,可以让他主动把邢子涯救出来。
为了加强效果,他故意等剧毒发作的时候再次出现,并且带来了所谓邢子涯的一滴血。其实那滴血是他自己刺破手指取出来的,之所以能够解毒是因为里面混有真正的解药,与血无关。
在用毒方面,楚凌欢是完完全全的外行,想要蒙他简直易如反掌,所以这些阴谋诡计狼王大人耍得光明正大。
当然,他也没打算每个月都得送一滴血过去那么麻烦,过段时间他就随便编个理由,譬如说已经研制出了可以彻底解毒的药,此事就彻底结束了。到那时,就算楚凌欢心有不甘,又说邢子涯行刺,只怕楚天奇也不会相信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楚凌欢根本没得选择,挣扎了大半夜之后,到底还是咬着牙去见帝王,说邢子涯已经醒来,事情也已经调查清楚了。原来当时邢子涯并非想要行刺,只是自己骂了他一句卖主求荣,他一时情绪激动,引发了脑疾,结果不但头痛不堪,而且意识已经全部丧失,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才会有那样的举动。
虽然这样也大大不该,但当时他毕竟是在无意识的状态,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他愿意的,念在两人主仆一场的份上,楚凌欢愿意不再追究。
当事人既然已经不再追究,楚天奇教训了几句之后便让他回到了琅王府,楚凌欢又让他带回这封信串供。
故事讲完,秦铮不由满脸佩服地看了看楚凌云:“王爷,你这一招果然高明,这回琰王只怕要气死了。”
楚凌云哼了一声:“他那是自作孽,难道你还可怜他不成?”
“我才没有!他根本是自作自受,才不值得可怜。”秦铮同样哼了一声,突然贼兮兮地笑了笑,“不过,我还以为这么高明的法子又是王妃想出来的,原来王爷也不赖。”
“这话怎么说的?”端木琉璃笑了笑,“你家王爷有多么惊才绝艳,你还不知道吗,我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
秦铮嘿嘿地笑笑:“对对对,我说错了,王爷和王妃是比翼齐飞,并驾齐驱,无人能及,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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