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云淡淡地看着她,片刻后才挑唇一笑:“你故意用那些话激怒邢子涯,就是想让他对你动手,而且即便追究起来,他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是不是?”
显然对自己设的这个局十分得意,瞧瞧左右无人,他终于冷笑起来:“是有怎么样?我说的都是事实,他受不了那是他的事,与我无关!何况这种忘恩负义的狗奴才死不足惜,我只恨不能亲手剁了他,以消心头之恨!”
很明显,跟这种人是没什么道理好讲的,何况狼王大人也没那么多耐心跟他废话,便淡然一笑说道:“行,死不足惜,不过我不妨告诉你,如果他死了,你也活不成。”
楚凌欢的笑声顿时中断,仿佛被人狠狠掐了一把似的,脸色也跟着变了:“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他死了,我也活不成?难道你还敢杀了我给他报仇?”
楚凌云笑笑,声音温温柔柔:“还用得着我来杀你吗?你不是已经知道自己中了剧毒?”
楚凌欢眼中已经掠过明显的恐惧,不得不借着不停的冷笑拼命掩饰:“我当然知道,那又如何?我说过,只要我告诉父皇,他会立刻命令邢子涯交出解药,我死不了!”
楚凌云依然微笑,半点焦急之色都没有:“没错,只要父皇一声令下,邢子涯是必须交出解药,不过可惜的是,这解药可不是只吃一次就能解毒的。”
“那又怎么样?你别想吓唬我!”楚凌欢仍然不肯示弱,“大不了就命令邢子涯把解药的配方交出来!”
楚凌云叹口气摇了摇头:“好吧,我说重点:你中的这种毒与其他的剧毒不同,天下间唯有一种东西能解,就是邢子涯的血。”
楚凌欢一愣,暂时没有反应过来这意味着什么:“你别胡说八道了,哪有这种事?我还从未听说过人血可以成为解药的!”
“别人的血是不能,不过他的能。”楚凌云认认真真地说着,那坦然的样子令人不得不信,“你也知道,邢子涯从小就研究用毒,整日与药材剧毒为伍,体质和血液成分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从中受到启发,专门研制出了一种剧毒,而这种剧毒只有他的血能解。”
越听越觉得这只怕是事实,楚凌欢哪里还笑得出来:“这、这……你别胡说……”
“你可以不信。”楚凌云耸了耸肩,若无其事地说着,“因为这种毒只能以他的血作为解药,所以研制成功以来从未用过,只是带在身边作为杀手锏或者救命符。还有,虽然他的血能够解毒,但却每个月都要取他的一滴血服下,只要中断一次,此人就会毒发身亡。所以明白了吗?你自作聪明地设了这个局,其实不过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罢了。”
楚凌欢不自觉地倒退了两步,早已面如死灰,只是本能地摇着头:“不,我不相信,没有这回事,根本不可能!”
“我说过了,你可以不信。”楚凌云笑得越发温柔,“等你毒发身亡的时候,可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你。”
楚凌欢虽然不断地哆哆嗦嗦,但却狠狠地盯着他,片刻后突然一声大叫:“我知道了,你根本就是骗我的!你的目的是要让我去向父皇求情,好把邢子涯放出来是不是?”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这样想。”楚凌云忍不住叹了口气,仿佛看着一个无可救药的病人,“这种事是骗不了人的,你如果不相信,不妨等等看。”
楚凌欢的目光越发阴狠:“等什么?”
“等剧毒发作呀!”楚凌云笑笑,“这种剧毒的潜伏期是十二个时辰,明天这个时候你就会感觉到它的威力。到那时,你不妨试试其他的解药有没有效,我也可以免费赠送你邢子涯的一滴血,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在骗你。”
十二个时辰?楚凌欢本能地哆嗦了一下,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如此看来,难道是真的?每个月都得得到他的一滴血才能保命?也就是说邢子涯千万不能出事,否则他也活不成!万一邢子涯要是死在他的前面,他不就惨了吗?
这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楚凌欢瞬间脸色惨白,连嘴唇都没有了丝毫的血色!
看到他的样子,楚凌云反而笑得眯起了眼:“看来你终于明白我在说什么了是不是?从此之后,你不但不能再对邢子涯下手,而且还得千方百计保住他的性命。因为只有他活着,你才能活,他如果死了,你最多只能再活十二个时辰,就得去地狱陪他,好玩吗?”
好玩个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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