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子涯很无辜,有些委屈地回头看着秦铮,甚至还吸了吸鼻子:“师兄……”
“乖。”秦铮拍拍他的脑袋安慰了一句,“咱家这位主子什么都好,就是脾气不大好,喜怒无常的,慢慢你就习惯了。”
“子涯,其实你该偷笑了。”端木琉璃突然笑吟吟地说道,“至少从我进入琅王府以来,从来都是咱们被狼王气得直翻白眼,可是方才你说那几句话的时候,狼王居然被你气得翻了个白眼,你好本事。”
邢子涯瞬间傲娇得两眼放光:“真的吗?我怎么没看到?”
楚凌云龇了龇牙,笑得十分温柔:“没看到?要不要我再翻一次给你看看?”
邢子涯回头看他一眼,挠了挠头,皱了皱眉:“不用了,我瞧王爷不怎么有诚意的样子。”
端木琉璃忍不住失笑,够胆。赶在楚凌云开口说话之前,她立刻跳过了这个话题:“总之只要咱们不说,楚凌欢是绝对不会主动告诉别人他要借太医的手杀了子涯的,既如此,咱们编这个故事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至于旁人会相信哪一个版本,就由着他们,不必理会。”
秦铮点头,加了几句:“就凭王爷的威望,当然是相信咱们的人多,王妃您就放心吧,琰王不过是想尽力挽回几分颜面罢了。”
端木琉璃淡淡地笑笑:“那么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把子涯的病治好,这几天你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做,我开给你的药你按时服用,中秋佳节一过,我便为你做开颅术。”
邢子涯感激地点头:“是,多谢王妃。”
诚如秦铮所言,楚凌欢只不过是为了挽回几分颜面,所以除了编个故事出来,他也并没有其他的举动。
几天后便是中秋佳节,因为服了端木琉璃开出的药,邢子涯的情况十分稳定,就连晕眩的症状也基本上消失了。
依照往年的惯例,每到中秋佳节,楚天奇便会命人在宫中摆下宴席,命众皇子携家眷入宫,大家围坐在一起吃月饼、赏月亮,倒也其乐融融。
今年也是如此,夜色不过刚刚降临,众皇子便在楚天奇的传召下陆陆续续入了宫,赶往御花园集合。
御花园占地面积广阔,最佳的赏月地点已经摆好了宴席,阵阵香气不时扑鼻而来,令人垂涎欲滴。周围满是盛开的桂花,香气之浓郁居然渐渐盖过了酒菜,闻之沁人心脾。
赶到御花园的入口,楚凌云却突然停住了脚步,脸上带着一丝邪气的笑容。端木琉璃转头看他一眼,略略有些奇怪:“凌云,怎么不走了?”
“等人。”楚凌云笑笑,抬手指了指。
端木琉璃回头一看,才发现楚凌欢正往这边而来,身后跟着代替邢子涯的贴身侍卫宋空雷,不由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不是等人,是气人吧?”
楚凌云满脸无辜地耸了耸肩,却笑得更加得意:“否则何必让邢子涯拖着病体赶来,如此好的机会自然不能放过。”
方才来之前他就对邢子涯说了一句话:走,咱们去气气你的旧主子。
说话的功夫,楚凌欢与宋空雷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尽管并不想正面跟他们起冲突,楚凌欢的脸色却依然阴沉得很,尤其是看到邢子涯与秦铮并肩站在两人身后,他更是暗中咬了咬牙,眼中掠过一抹杀气:很好,最不愿看到的一幕终于还是出现了,老天爷,你究竟有没有长眼?
若是换了旁人,阴谋诡计被人当场拆穿,再看到正主儿的时候难免会有些尴尬,楚凌欢却完全没有这个意思,满脸鄙夷地扫了邢子涯一眼,他冷笑一声说道:“如此忘恩负义的奴才,三皇兄还带他出来做什么?不怕被人耻笑吗?”
秦铮眼中寒光一闪,邢子涯却紧跟着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楚凌云已经笑嘻嘻地压低声音说道:“七弟,这里又没有外人,你这么卖力地演戏给谁看呢?旁人不知道事情真相,难道咱们还不知道吗?”
楚凌欢颇有些恼羞成怒,不得不借着不停的冷笑来掩饰:“什么真相不真相,我只知道这个奴才卖主求荣,背信弃义,人人得而诛之!三皇兄还是尽早将他赶走为妙,否则他今日可以出卖我,明日便可以出卖你!在琅王府待了这几天,这奴才只怕已经说了我许多秘密来讨好三皇兄了吧?”
楚凌云笑笑:“我要知道你什么秘密,还用得着他来告诉吗?你以为你还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楚凌欢愣了一下,紧跟着满脸警惕:“三皇兄,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
这几天他一直在奇怪,楚凌云究竟是怎么知道他要借太医的手直接杀死邢子涯的。原本他怀疑太医之中出了内奸,所以将他们一个个关起来,挨个儿用尽酷刑折磨了一遍,却没有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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