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急匆匆地来到宫门口,他却没有看到邢子涯的影子,顿时眉头一皱,忍不住暗中骂了一句:都快死了还到处乱跑,小心死在犄角旮旯里,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站定脚步四处张望了一番,视野可及的范围之内仍然没有看到他,楚凌欢不由更加恼怒:跑哪去了?这个时候居然不在这里等着护送本王回府,简直就是失职!是不是知道自己快要一命呜呼了,所以就什么都不怕了?
他这样想自然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因为邢子涯从来就不是那样的人,他并不是不想在这里等着自己的主子,只不过是身不由己而已。
在这一点上,他甚至比秦铮还要尽职尽责。秦铮通常都是护送楚凌云入宫之后便一个人到处瞎溜达,算算时间差不多了才赶回来等候。而邢子涯则是从头到尾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保证楚凌欢不管任何时候出来都能够看到他。
今天也是这样,看着楚凌欢入内,他便站在原地等候,秦铮立刻凑了过来,关切地问道:“子涯,你的身体怎样了,现在还会昏倒吗?”
邢子涯看他一眼,淡淡地说道:“我没事。”
秦铮看着他,片刻后苦笑一声:“算了,你不想说,我也不用自讨没趣,你歇着吧,我到处逛逛去。”
看着转身离开,邢子涯疲惫不堪地吐出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可是刚刚过了没多久,他便突然感到脑中一阵晕眩,尽管及时扶住了旁边的石狮子,却依然缓缓地倒了下去,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紧跟着,不远处秦铮的脸从大树后露了出来,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师弟,若论用毒,你始终还是比我稍差一筹。我这样做真的是为了你好,不要生我的气。
宫门口有士兵把守,看到他突然昏倒,他们自然吃了一惊,其中一人立刻说道:“快看,那不是邢护卫吗?他好像出事了!快,过去看看!”
旁边的侍卫点头答应,立刻跑了过来,轻轻晃了晃他:“邢护卫,你怎么样?”
然而邢子涯毫无反应,另一人便接着说道:“我听说邢护卫患了脑疾,估计一定是旧疾发作了,我看咱们立即将他送往太医吧,否则万一耽误了病情怎么办?”
另外几人立刻点头:“对对对!来,搭把手,咱们把邢护卫送过去。”
当邢子涯从昏迷中醒来,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既不在琰王府,也不在宫门口,这个地方分明就是太医院。费力地翻身坐起,他眉头紧皱:“我怎么会在这里?”
其中一名太医上前说道:“邢护卫方才在宫门口昏倒,是把守城门的士兵把你送来的。我等已经为邢护卫做过检查,是脑疾发作才会如此,暂时没有大碍了。”
邢子涯原本想要立刻离开,然而暂时两个字却让他心中一动,故意不解地问道暂时:“暂时是什么意思?敢问太医,我这病还有救吗?”
几位太医互相对视了一眼,方才那说话的人接着说道:“要说有救也有救,要说无救却也无救。”
这不是废话吗?邢子涯眉头皱得更紧:“还请太医明示。”
那太医微微一笑:“邢护卫这脑疾已经是药石无效,唯有开颅术才医得好。说无救是因为我等都没有这个本事,说有救是因为唯一会开颅术的人是琅王妃,邢护卫只需要去找琅王妃便可。”
听说有救,邢子涯原本还心中一喜,然而听到这句话,他眼中的喜悦却不自觉地落了下去:琅王妃?
从太医院出来,他脑中还不停地盘旋着琅王妃这三个字。绝望了那么久,如今终于有机会捡回一条命,他当然很高兴。只是不知道楚凌欢会不会允许他去求助于琅王府的人呢?
虽然彼此之间存在着利益冲突,可是毕竟关乎他的性命,楚凌欢应该不会反对吧?更重要的是秦铮之前说过,不管彼此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王妃都愿意救他一命。
“子涯,终于找到你了!”耳边突然传来楚凌欢的声音,“你想急死本王吗?”
邢子涯回过神来,面前已经站着满脸焦急的楚凌欢,便点头说道:“多谢王爷挂念,属下已经没事了。”
“真的没事了?”楚凌欢的脸上有着明显的紧张,抓着他上上下下看了好几眼,“本王听宫门口的侍卫说你昏倒在地,被人送了到了太医院,这才急忙赶过来找你,真的没事了吗?”
邢子涯点头:“是,王爷放心。”
“那就好……”楚凌欢放开了手,看着他眼中有一抹不动声色的研究,“那些太医有没有告诉你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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