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楚凌云则慢慢跟在后面,一副完全不担心出事的样子。
看到他,并且趁着秦铮动作一顿的功夫,邢子涯终于一个用力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没什么事。”
楚凌欢看着秦铮,满脸冰冷的警觉:“秦铮,你为何要纠缠子涯?是不是看准了他好欺负?你那一次把他欺负的还不够吗?”
秦铮淡淡地看着他,眉头微皱:“琰王误会了,我并没有欺负子涯,而是他的脑疾发作,险些昏倒我才扶了一把。”
楚凌欢冷哼一声:“你不必花言巧语,本王不会相信的。总之只要有本王在,就绝不允许你欺负子涯。”
秦铮还要再说什么,邢子涯已经一抬手阻止了他:“什么都不必说了,王爷,我们走。”
楚凌欢点了点头,颇有些得意地看了秦铮一眼,这才带着他转身而去。
直到此时,楚凌云才上前几步若无其事地笑笑:“自讨没趣了吧?活该。”
“你还说呢!”秦铮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就知道在一边看笑话,也不来帮忙!”
“你本事不是大得很吗?还用的得着我帮忙?”楚凌云耸了耸肩。
秦铮皱起了眉头,神情凝重:“王爷,不要开玩笑了,我觉得子涯的状况绝对不对头。我们回去找王妃。”
楚凌云点头,两人一边往回走他一边问道:“怎么个不对头?他的状况又严重了吗?”
秦铮眉头紧皱:“我不知道是不是又严重了,但是至少绝对没有任何起色,方才他又险些昏倒。”
楚凌云点头,什么都不曾说。医术毕竟不是他的强项,还是回去问一问端木琉璃比较好。
回到琅王府,秦铮什么都来不及做便直接冲到了端木琉璃的面前:“王妃!”
端木琉璃正在认真研究那本《凤灵宝鉴》,看到他的样子不由吃了一惊:“怎么了?眼都红了,哪里不舒服吗?”
“不,不是我,是子涯,”秦铮立刻摇头,“王妃,方才我碰到子涯,他又险些昏倒,我看他吃了太医的药之后根本就没有任何起色,怎么办?”
端木琉璃淡淡地笑了笑:“没办法。”
秦铮一愣:“什么,怎么会没办法?你不是医术高明吗?”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端木琉璃看他一眼,”我医术再高明,看不到病人,摸不到脉,我又能怎样?除非你有办法把他弄到我面前还差不多。”
秦铮抿了抿,唇跳起身就跑,可是还没跑出两步,楚凌云已经一把拉住了他:“回来,干什么去?”
“当然是去把子涯带来了,”秦铮急切地说着,“再耽误下去,原本能治只怕也治不好了!”
楚凌云笑笑:“就凭他方才对待你的态度,你觉得能把他带来吗?除非打晕了扛回来。”
秦铮一下子呆住,不由叹了口气:“这可怎么办才好?”
沉吟片刻,端木琉璃说道:“你先不要着急,依我看,你悄悄去向那些给邢子涯开过药方的太医打听一下,看究竟是什么症状,然后再回来告诉我。”
秦铮点头:“我立刻就去。”
说完他转身就走,端木琉璃还来得及叮嘱了一句:“小心不要惊动了楚凌欢和邢子涯,否则又会多生事端。”
秦铮远远地答应了一声:“知道了。”
回头看着端木琉璃,楚凌云问道:“琉璃,邢子涯的状况是不是非常严重?”
“是,”端木琉璃点头,“我怀疑那些太医也已经看出他的状况十分严重,或许他们根本就治不了,但又不敢直言,所以胡乱开一些不疼不痒的药方应付了事。不过如今下结论还为时太早,一切等秦铮前去调查一下之后再说。”
秦铮这一去便一直到了晚上,毕竟要打听消息、同时又要掩人耳目,自然要费些功夫。夜幕完全降临之后,他才咬牙切齿地回来,一边走一边喃喃地咒骂着:“过分!太可恶了!这些该死的东西!”
看到大厅里两人都在,他立刻上前愤愤不平地说道:“王爷,王妃,都查清楚了,你都不知道那些太医有多可恶,他们这样根本就是想害死子涯!”
两人对视一眼,端木琉璃问道:“怎么回事,详细说来。”
“是,”秦铮点了点头,“王妃,我悄悄去找那些给邢子涯瞧过病并且开过药的太医暗中查探了一番,原来他们虽然看出子涯患了脑疾,却根本不能医治。所以只能开心固本培元而且又十分温和的方子,总之吃不死人但也不能治病就是了!”
“果然被我猜中了,”端木琉璃皱了皱眉,“楚凌欢知道这个吗?”
“据说那些太医都曾经向他禀报过,说子涯的病非常严重。”秦铮冷笑一声,“不过琰王让他们不要声张,更不要告诉子涯本人,只管尽力开些方子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