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突然感到脑中一阵晕眩,眼前更是猛的一黑,意识瞬间远离,软软地倒了下去!
“子涯!”秦铮大吃一惊,手掌在桌面上一按,已经如飞一般掠了过来,正好接住了他的身体,“子涯!你怎么了?”
然而邢子涯已经昏死过去,无论他如何摇晃都没有任何反应。幸好这小酒馆距离琅王府不远,他毫不犹豫地将邢子涯抱在怀里,扔下一锭银子迅速奔了出去。
此时楚凌云与端木琉璃刚刚起床洗漱完毕,准备用餐。左右看了看,端木琉璃不由奇怪地问道:“秦铮呢?不会是真的被你玩坏了吧?”
“没。”楚凌云摇头,活动了一下手腕,“天亮以后他就回房了,应该在上药。”
端木琉璃瞅着他:“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你是看准了他不敢对你下重手,所以就把他往死里打是不是?”
楚凌云笑笑,摇了摇头:“琉璃,这你就太不了解我和秦铮了,你以为我是王爷,是他的主子,他就会手下留情了吗?喏。”
说着他扯住领口往下拽了拽,端木琉璃定睛一看才发现他的胸口果然有几处淤青,一看便知秦铮下手一点都不轻,顿时忍不住笑了出来:“你们这对主仆,还真是够有个性的。”
楚凌云若无其事地整理好衣服:“我要他这样做的,我说过,一旦开始动手,我们便不是主仆、朋友、兄弟,而变成了敌人,必须以命相拼。否则当他遇到真正的敌人,便会死无葬身之地。如果因为顾忌我的身份而缩手缩脚,这件事就失去了它本身的意义。还不如不做。”
端木琉璃笑笑:“佩服。”
楚凌云瞬间很不爽:就算想夸我,也不用跟蓝醉说得一模一样吧?好像你们之间有多默契似的。哼了一声,他接着说道:“所以不必为那小子担心,他很快就会过来的。”
这话倒是不错,因为不等他话音落地,便听到秦铮的声音传了进来:“王妃王妃!快救命啊!”
二人闻声回头,便看到秦铮抱着一个人飞一般掠了进来:“王妃快救救子涯!他昏过去了!”
邢子涯?端木琉璃略略有些意外,不过救人要紧,她立刻上前相迎:“快,先进去把他放下,我看一看。”
进了内室,秦铮小心地把他放在床上,顾不得喘口气:“王妃快看看!他究竟是怎么了?”
端木琉璃早已上前,先拿过他的手拭了拭脉,可是就在她想继续做其他检查的时候,便见邢子涯突然轻轻晃了晃脑袋,跟着慢慢睁开了眼睛。当他看到面前的人居然是端木琉璃,立刻刷的翻身坐起,冷声问道:“怎么是你?嗯……”
这一下动作太过猛烈,他又感到脑中一阵晕眩,不由闭了闭眼,身体已经靠在了床头,好不难受。
“子涯你怎么样?”秦铮抢上一步,急得抓耳挠腮,“放心,是我带你来的,这里是琅王府,你很安全。”
缓过一口气,邢子涯一声冷笑:“这里是琅王府,我就很安全?别忘了我们是敌人。”说着他一掀被子下了床,迈步就走。
“子涯!”秦铮自然不放心,一把就抓住了他,“就算你要走,至少也要让王妃帮你看一看你为何会突然昏倒。”
“不必了!”邢子涯一把甩开了他,“我说过我们是敌人。”
秦铮还想阻拦,可是他却已经头也不回地走远了,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紧皱着眉头,他转身问道:“王妃,他真的没事吗?”
“不确定……”端木琉璃摇了摇头,“你也看到了,我还没来得及给他做检查。”
“你不是给他试脉了吗?”秦铮接着问道,“脉象上有什么不对吗?”
“现在还不好说……”端木琉璃仍然摇头,“但我可以肯定,邢子涯的身体只怕真的有些不妥。”
秦铮闻言立刻就急了:“不妥?什么样的不妥?”
端木琉璃摊了摊手,表示爱莫能助:“我瞧他的反应,应该不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状况,你若想知道,只能去问他自己。”
秦铮虽然点了点头,却越发急得心神不安。端木琉璃见状不由笑了笑:“邢子涯不过是你的师弟,你怎么这么紧张他?就因为你曾经做过对不起他的事?”
“那只是原因之一……”秦铮叹了口气,“师傅曾经千叮咛万嘱咐,要我一定好好照顾他,说他虽然本事不小,但生性单纯,容易被人欺骗。我们两个在世上都已经没有其他亲人,彼此就是对方最亲的人了,所以我一直当他是亲兄弟,当然要好好照顾他。”
端木琉璃点头:“可你究竟怎样对不起他了,让他记仇记到这样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