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菊,两者在花瓣的形状上的确有些相似之处,单单拿出一片花瓣来,会认错倒是并不奇怪。
听到他的话,楚凌昭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立刻冷笑一声说道:“五皇兄,你休想混淆视听,企图蒙混过关,你以为父皇会被你蒙骗吗?难道父皇连兰花还是菊花都分不清楚?”
此时,好不容易在端木琉璃的救治下缓过一口气的安紫晴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有气无力地说道:“皇上,臣妾已经明白德妃娘娘和八皇子的意思了,为了证明臣妾的清白,恳请皇上准许臣妾派人去将皇上所赐的金手镯拿来,小金片究竟是兰花的花瓣还是菊花的花瓣便一目了然了。”
楚天奇虽然冷冷地盯着她,却不得不承认她的眼神清澈透明,而且丝毫不回避她他的目光,完全看不到任何心虚,他不由心中微动:难道这件事真的另有内情?
不过不等他开口,楚凌昭已经厉声喝道:“父皇,你不要相信他们!他们既然早就发觉小金片丢失,为了防止露出破绽,当然会立刻偷偷派人打制相同的金片镶嵌上去,自然看不出异常!”
楚天奇闻言不自觉地点了点头:“有道理……”
“有道理吗?怎么我不觉得?”楚凌云温和地笑着。“父皇你可别忘了,那对金手镯乃是碧麟堂独家出品,除了他们,普天之下没有人能够仿造。不妨请晴妃把那对金手镯拿来,然后再请苏家的人前来辨认,便可知道究竟有没有作假了。”
楚凌昭连连冷笑:“苏家跟三皇兄是什么关系,不用我多说,而三皇兄对五皇兄怕是……”
后面的话他虽然不曾说出口,众人却都心知肚明。二人自小私交甚笃,若说楚凌云会为了维护楚凌飞暗中命苏家的人说谎,十个有八个会相信。
不过安紫晴依然面不改色,甚至微微一笑:“皇上倘若认为金手镯算不得数,臣妾还有一样证据。”说着她轻轻挽起了自己的衣袖,“皇上请看,妾身还清清白白,怎会与五皇子有私情,还珠胎暗结?”
众人定睛看去,才发现她的手臂上嫣红一点守宫砂鲜艳夺目,登时齐齐地愣住了!尤其是楚凌昭,更是脸色大变,气急败坏地大喊大叫:“假的假的!那绝对是假的!父皇,三皇嫂医术高明,想要做一颗假的守宫砂出来还不是易如反掌吗?”
端木琉璃上前一步含笑开口:“父皇,这守宫砂可以作假,身体总做不得假吧?请宫中经验最丰富的嬷嬷来为晴妃娘娘验身,看她究竟还是不是清清白白的处子之身,真假便一目了然了!”
安紫晴点头,坚定地说道:“虽然此事对臣妾而言是极大的污辱,但是为了证明臣妾和五皇子的清白,臣妾愿意,请皇上恩准。”
如此一来,楚凌昭和德妃都有些慌了,因为他们已经看出此事只怕真的另有内情,否则安紫晴绝对不敢当众如此请求!须知在古代守宫砂可以作假,但究竟是不是处子之身却绝对来不得半点虚假,一验便知!
楚天奇点头:“来人,带晴妃下去!”
两名宫女上前扶着安紫晴退了下去。众人谁也不曾出声,静静地等待着。只不过楚凌云等三人气定神闲,悠然坦荡,德妃与楚凌昭则心神不宁,气急败坏。楚天奇的目光在两帮人脸上划过,是也非也,心中倒已有了大致的判断,不由眉头一皱,目光也深沉了起来。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两个嬷嬷进了御书房,跪拜见礼:“奴婢参见皇上。”
“免礼。”楚天奇挥了挥手,“结果如何?”
其中一人垂首答道:“启禀皇上,晴妃娘娘处子之身未破,更不曾堕过胎。”
“什么?”德妃首先大叫了起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是不是看错了?”
嬷嬷行了一礼:“奴婢绝对不曾看错,皇上若是不信,可再请旁人前来验证。”
这两个嬷嬷不但经验最丰富,而且是楚天奇的心腹,否则他也不会派他们去做如此重要的事了。挥了挥手,他淡淡地说道:“不必了,退下吧。”
两人施礼退下,楚天奇脸上的神情已经大为缓和:“如此说来,飞儿,是朕冤枉你了。”
“儿臣不敢。”楚凌飞笑笑,依然如往常那般淡然,“还要多谢父皇及时查明了真相,还儿臣以清白。”
“不,不可能!”德妃再度大叫,“皇上,他们之间绝对有问题,请皇上再派人为晴妃验身!”
“没有那个必要。”楚天奇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德妃,你不调查清楚便跑到朕的面前胡言乱语,该当何罪?”
“求皇上明察!”到了此时,德妃只能咬紧牙关,“皇上,如果他们之间真的清清白白,晴妃为何要服堕胎药?这岂不是一个很大的疑点吗?臣妾看分明是晴妃跟那嬷嬷串通好,让她们做假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