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样揭穿,咱们必须从长计议,决不能轻举妄动。何况,此事咱们虽然已经掌握了一些证据,却必须有更具有说服力的人站出来揭穿这一切,才更容易取信于人。到时候咱们再从旁加以证实,五皇兄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邢子涯皱了皱眉:“更具有说服力的人?王爷指的是……”
楚凌欢笑笑:“那个去给安紫晴拿堕胎药的人是谁?”
邢子涯恍然,慢慢点了点头,楚凌欢已经接着说道:“子涯,找机会悄悄将蜻蜓带来,让她与我们合作。不过千万记住,不能让她知道你的身份,一切必须在暗中进行。”
邢子涯闻言不由皱了皱眉:“那她要是不肯呢?”
楚凌欢冷笑一声:“不肯?由得她吗?你忘了你最擅长什么了?”
用毒。邢子涯了然地点头,眉头反而皱得更紧,眼中更是闪过一丝淡淡的犹豫。这一幕偏偏落入了楚凌欢的眼中,目光一闪,他的语气听起来十分平静:“邢子涯,怎么了?你是不是觉得不忍心?皇位之争向来都是如此不择手段,不能妇人之仁,你若跟了别人,也是如此。”
邢子涯抿了抿唇:“是,属下明白。”
“你明白就好,”楚凌欢点了点头,十分温和地笑了笑,“要知道在这皇宫之中,如果你不想办法打倒别人,就会被别人打倒。说到底,皇位之争就是八个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邢子涯又点了点头:“是,多谢王爷教诲,那我去了。”
“邢子涯靠不住。”楚凌欢看着他的背影一声冷笑,“而且居然如此妇人之仁!早知如此,当初本王何必费心设局把他弄过来?没用的东西!”
回到自己的房中,邢子涯慢慢在桌旁落座,许久之后才拿出怀中那只珍藏的玉镯轻轻摩挲着。片刻之后,他不由微微叹了口气:“你说,我做的这一切是否正确?是,我答应过你会尽心尽力辅佐王爷,可是当我看到王爷如此不择手段地想要登上皇位,我又觉得异常不舒服,我不适合做大事对不对?说真的,我实在厌倦了这种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日子,我真的想走了!但我答应过你不能离开,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玉镯自然不会回答,沉默了许久,他突然自嘲地笑了笑。
夜色渐渐深沉,邢子涯早已换好了夜行衣,悄无声息地离开王府潜入了宫中。来到安紫晴的寝宫,他躲在房梁上盯着房中的动静。只见安紫晴坐在桌旁一手托腮,望着烛火怔怔地出神,嘴角不时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
不多时,蜻蜓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娘娘,该吃药了。”
安紫晴回神,收回目光看着她,顿时显得有些不安:“这、这药吃下去会如何?”
蜻蜓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面上却故意叹了口气:“还能如何?什么药解决什么问题是注定的,娘娘既然惹了这些麻烦,有什么后果都得自己承受,奴婢也替不了您。”
安紫晴愣了一下,片刻后也叹了口气:“说得对,拿来吧。本宫已经时日无多,有什么结果都认了。”
蜻蜓答应一声把碗端了过来:“娘娘,琅王妃说您的身子太虚,这藏红花的药性有些猛烈,您服了之后会有些难受,这是正常现象,请不要惊慌,熬过去之后就好了。”
安紫晴似乎瑟缩了一下,但还是答应一声,一仰头把碗中的药汁全部喝了下去。蜻蜓接过碗,有些紧张地问道:“娘娘觉得如何?”
“还没有感觉,”安紫晴摇了摇头,不自觉地抚摸着自己的腹部,“会不会这药对本宫没有效果?”
“不会的,”蜻蜓摇头,“药效没那么快起作用,您先休息一下,奴婢把这些东西收拾出去。”
安紫晴点头,蜻蜓便端着托盘走了出去,看似一切正常。只是在她转身的刹那,眼中却冷芒闪烁。
出了门,她刚要把东西送到厨房,就在此时,只听身后传来一声轻响,她已被人点中穴道,顿时浑身一软往旁倒去。与此同时,一个黑衣人已经刷的窜过来,一把接住了即将落地的托盘,果然是好身手。
另一个人则将昏过去的蜻蜓扛在肩上,迅速地离开了。先前的黑衣人左右瞧了瞧,发现没有惊动任何人,便将托盘放下,也跟着消失在了苍茫的夜色中。
房中的安紫晴完全不知道门外已经发生了怎样的变故,片刻之后她突然捂着肚子,皱着眉头自言自语:“糟了!果然开始难受了,蜻蜓怎么还不回来?来人!”
“是,”一名宫女答应一声,赶紧跑了过来,“娘娘有何吩咐?”
安紫晴强忍不适:“快去厨房看看蜻蜓怎的还不回来,让她立刻前来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