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还说!”楚凌跃咬牙嘶喊,若不是实在没有力气,早就跳起身指着她的鼻子大叫了,“你是儿臣的母妃,居然帮着三皇兄逼儿臣受这些罪,你这叫胳膊肘往外拐你知不知道?”
端木幽凝抿唇,挥手命所有人退了下去:“跃儿,你以为琅王真的想不到是你将蛊虫放到金钗上的吗?他不当面点破,不过就是看在你是琉璃表哥的份上,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而已!”
这一点,倒是她太低估楚凌云的狠和绝了,他不点破只是为了更狠地折磨楚凌跃、好好耍耍他而已。
楚凌跃咬了咬牙,抵死不认:“谁说是儿臣放的?明明是寒薇的身上才有虫药!”
端木凝脂动作一顿,继而微微冷笑:“跃儿,到了这种时候你还不肯承认,你觉得有意思吗?偌大一座皇城,男女老少不计其数,却单单是你和琉璃中了蛊,而且还是需要二人同房才能解的蛊,你以为旁人都猜不到是你搞的鬼吗?”
“哼……哼!”楚凌跃有些无言以对,越发恼恨不堪,“猜到又怎么样?他们没有证据,谁敢出去乱说!”
端木凝脂痛心不已,轻轻摇头:“你呀……跃儿,其实你根本做不了皇帝,不要再执着了好不好?”
“谁说儿臣做不了皇帝!”楚凌跃最听不得的便是这种话,而且在这句话的刺激下,他居然猛地翻身坐了起来,“同是父皇的儿子,儿臣也不输给谁,旁人能做,儿臣为什么不能做?”
“不输给谁?”他的执迷不悟终于逼出了端木凝脂的冷笑,令她的眼神也陡然变得锐利,“你费尽心思设的这个局,你以为很高明吗?当初你哪怕给十个八个人下蛊,让他们作为陪衬,只怕也不那么容易暴露自己吧?”
此言一出,楚凌跃不由结结实实地愣了一下,继而懊悔不迭!果然是自己考虑太不周全了!孤零零地就他们俩中了蛊,没人怀疑才怪!
端木凝脂只顾着想办法让他死心,却完全不曾料到这句话给了他怎样的提醒,反而将他推入了更加悲惨的境地。
眼中闪过狠戾的光芒,他慢慢躺了回去,沉默不语。其实当初他也想过会有人怀疑,但却笃定地认为鸳鸯蛊只有一种解法,无论如何他都必须与玉琉璃成为夫妻才能防止她变成杀人狂魔。只要达到这个目的,旁人纵然怀疑又如何?
可谁知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谢冰瑶居然藏了私!
所以自己承受的一切痛苦,都要算在柳媚儿头上!
见他不语,端木凝脂还以为他终于明白,不由欣慰地叹了口气:“跃儿,其实做皇帝并不像你想象得那么好,倒不如快快乐乐、轻轻松松地做个王爷,一辈子衣食无忧,岂不是很好?也省得受这些罪。”
楚凌跃依然沉默,将所有的情绪都掩藏在了眼睑之下。
“怎么,已经结束了?可惜。”
琅王府内,楚凌云遗憾地咂咂嘴,笑得好整以暇。端木书昀白他一眼:“差不多就行了啊!好歹是我表弟,何况你整得他够惨了。”
“他自找的,怨我吗?”楚凌云伸个懒腰,两个字作为总结,“白痴。”
端木书昀摇摇头:“琉璃的意思是要不要进宫看看他,好歹他是替琉璃受的苦,虽然他是自找的。”
楚凌云转头看看玉琉璃:“琉璃想去,我们便去,去看四弟的笑话也不错。”
来到端木凝脂的寝宫,玉琉璃带着满脸感激来到床前,叹口气说道:“表哥,你受苦了!”
楚凌跃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藏起满心的怨恨,微笑着说道:“受这些苦怕什么?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琉璃,你放心,等我好了之后,一定会尽快查出幕后主谋,为你报仇!”
“谢谢表哥。”玉琉璃微笑,淡雅如兰,“表哥为我做了那么多,我都不知该如何报答了!”
以身相许最好!
楚凌跃暗中咬了咬牙,脸上的笑容已经快要维持不住:“都是一家人,说这些话就见外了不是?琉璃,你来看我我很开心,不过此刻我乏得很,想睡一下,你先回去吧。”
玉琉璃点头,推着楚凌云转身离开。楚凌云很是不满:“我还没看够……”
“闭嘴吧你!”玉琉璃忍不住叹了口气,“二哥说得对,他已经得到了惩罚,先放他一马。”
楚凌云笑笑,不置可否。不过说起来,四弟如今五颜六色,真的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