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久,此时的二人,都没有了平日里的光鲜亮丽。
一身囚服上还沾有血迹,二人都是蓬头垢面的狼狈模样,显然是受过不少的刑罚。
面上虽是平静,但她的心中却满是愤怒。
该死的,若是她早些回来,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也就不会被抓,自然就不会受到刑罚?
视线投向月华,她清了清嗓子,扬声问道:“听说你们竟大胆包天的刺杀大皇子,胆子倒是不小啊!说吧,谁指使你们这么做的?”
抬眼对上她那双带着询问和担心的眼眸,月华张了张嘴,却是一付欲言又止的模样。
见她不说,楚青歌更加确定此事定有隐情。
“本太子问你话,你还不回答?”摆出一付不悦的模样,她再次问道,“你且放心,本太子不是一个是非不分的人。”
犹豫了稍许,月华轻叹一声,这才出声说道:“太子殿下明察,我们二人并未刺杀大皇子,是被人冤枉的。”
说着,她将目光投向孙彦,眼神中充满恨意。
“是吗?”挑了挑精致的眉头,楚青歌也看向了孙彦,沉声问道,“孙大人,你且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太子殿下,您别听这女犯人信口胡说!微臣抓他们可是证据确凿!”
证据?
“那你倒是把证据拿出来给本太子瞧瞧。”
孙彦领命赶紧叫人将作为呈堂证供的物证给取来。
如此这般等了一会儿,一名衙役端着一个托盘快步走来,托盘中豁然躺着一枚令牌。
看着衙役呈上来的托盘,楚青歌看了一眼里面的令牌,又看向孙彦:“这便是你说的证据?”
孙彦急忙点头道:“这便是从刺杀大皇子殿下的那名刺客身上搜出来的。”
微微撇嘴,楚青歌没说话,而是拿起那块令牌看了看。
令牌只有巴掌般大小,是用上好的木材制作而成,虽比不上纯金打造,但也是做工精巧。
而在这块令牌上,很清楚的刻着三个字,星月盟。
看到这里,楚青歌忍不住勾了勾线条优美的唇瓣,扬起一抹森冷的笑。
身为星月盟的盟主,她怎么不知星月盟原来还有令牌?
而且,还做得如此新,很简单便能辨别出,这块令牌是不久前才打造的。
整块令牌色泽光亮,圆润光滑,就连挂在上面的红缨穗,也是如此的干净红艳。
若是经常随身携带,令牌不可能这般光亮,红缨穗无论如何不会干净得好似刚挂上去一般。
收起唇边的冷笑,她持着这块令牌,转身看向月华,问道:“你可认得这是什么?”
月华来到牢房前,看了看那块令牌,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回答道:“殿下,草民并不认识这块令牌。”
“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月华目光坚定,语气决绝,“若有隐瞒,天打雷劈!”
微微颔首,楚青歌将令牌扔回到那名衙役手中的托盘里,背负着双手,目光平静地看着孙彦。
“孙大人,你可有仔细调查过这块令牌的来历?还有你所说的,刺杀大皇子的那名刺客,现又在何处?”
“回殿下。”孙彦双手抱拳,微垂着头,一付毕恭毕敬的模样,“那名刺客见刺杀大皇子不成,就畏罪自杀了。微臣也是根据这块令牌,才查出这二人的身份。”
“是吗?”
冷冷一笑,楚青歌目光冷冽地看着孙彦,不再发一言。
而她这般冷冽的视线,则是让孙彦有些坐立不安,背脊上也爬上一股冷意。
“只是根据区区一块令牌,就断定这二人的身份,未免太过草率了一些吧?”沉默了稍许,楚青歌才慢条斯理地说道。
“微臣不以为然。”孙彦抬眼看向她,语气坚定地说道,“这令牌上分明写着‘星月盟’三个字,而江湖上谁人不知,这星月盟是出了名的杀手组织,只是没想到这些人竟敢刺杀大皇子殿下。”
“那若是本太子随便让人制作一块,刻有‘京兆府’三个字的令牌,让人带在身上去刺杀大皇子,是不是就可以认定是孙大人你指使的呢?”
一番话,将孙彦噎得哑口无言,张嘴想说话,却终究无法反驳。
一脸的惶恐尴尬,他移动视线看向别处,当目光触及到云轩时,忽然想起什么来,猛地转回头看向楚青歌。
“殿下,请恕微臣斗胆。”双手抱拳,他微垂着头说道,“若是微臣没记错,太子殿下和这名男子关系似乎挺好的,而且,这名男子还是玄武国的六皇子。太子殿下如此这般护着此二人,这其中莫非有什么隐情?”
闻言,楚青歌稍稍一怔,精致的眉头紧拧成一团,面色冷冽地盯着他。
他这是在怀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