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眼睛死气沉沉的,默不作声的在前面带路。
因为案情还没有完结,所以刘大娘的尸体仍然停放在专门用作验尸的一个小屋子里。
言静欢跟着刘县令等人往小屋子走去的时候,却被一个衙役拦住了去路,“这位公子,官府办案,还请闲杂人等回避。”
“这位官差,我家公子是李广义的亲戚,还请行个方便。”珠儿立刻上前,往那衙役手里塞了块碎银子,她最近经常在府中上下打点,已经非常顺手了。
衙役了然一笑,收下银子后立刻放行。
仵作率先推开木门走了进去,里面散发着淡淡的石灰味,这是为了干燥尸体所用,屋中的木台上摆放着一具瘦小的尸体,正是那刘大娘。
刘志看见自己亲娘的尸体,竟然不敢直视,远远的躲在墙角,反而是赵小桃一进门就拉开嗓子凄厉的哭嚎起来,“我命苦的婆婆啊,李家父子害死您还不行,现在竟是连您的尸首也不放过了。”
“闭嘴!再敢哭闹就给本官滚出去。”刘县令不耐烦的瞪了一眼,赵小桃立刻不敢再出声,只是默默的擦着泪水,说不出的可怜。
言静欢拉着珠儿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准备看戏。
“李广义,你要如何证明这刘大娘死因有蹊跷。”刘县令远远的问道。
李广义用白布捂住口鼻,看了一眼那具已经长出尸斑尸体,回头对仵作说道:“还请仵作帮个忙,把死者的胃部翻出来。”
仵作便把自己的工具箱打开,拿着利刀开始剖腹翻胃。
整个过程非常血腥,那刘志已经抱着脑袋蹲在墙角发抖,珠儿捂住耳朵躲在言静欢身后,就连李广义的脸色也在发青,反而是小桃,竟然还能瞪大眼睛看着仵作的动作。
“这便是死者的胃部,里面的确残留着风寒药的药渣。”仵作把那暗红的胃部捧了出来,刘志再也忍不住了,立刻冲出门外呕吐起来。
李广义强自镇定的从怀中拿出一个布袋,对刘县令说道:“大人,这是一包陈皮,只要放一些在死者的胃部,就能证明刘大娘不是因为我们回春堂的药而死的。”
便有一个衙役把布袋拿到刘县令面前。
“拿给医学博士,”刘县令并没有接过,而是对医学博士说道:“您先看看这到底是什么?”
医学博士打开布袋,捻了些放在鼻尖,点头说道:“的确是陈皮。”
“仵作,放一些陈皮在死者的胃部。”刘县令立刻威严的说道。
仵作把那翻开的胃部放在案上,拿了一些陈皮撒上去以后,渐渐的,那撒上陈皮的胃部竟然开始变成了乌黑一片。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变了颜色?”刘县令惊讶的立刻问道。
仵作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神情严肃的从工具箱中拿出一根银针插入变黑的胃部中,银针立刻便黑一截。
“启禀大人,”仵作举着银针亮在眼前,凝重的说道:“那撒上陈皮的胃部,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