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乍一看上去,还真有几分天生媚骨的摸样。
她信手捻起石桌上的一片落叶,手腕飞转,树叶直直的朝房顶上的肖玄衣飞去。
却在离他一丈的距离,似乎被什么阻隔着一般,树叶生生的停在了空中,像是被定格一般。
凤倾颜皱眉,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念力?
她不禁咋舌,太强大了有木有?
身前忽然一阵清风扫过,带来一阵浅淡的幽香,一抬头,房顶上的肖玄衣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
“来,坐下陪我喝一杯!”
身后传来声音,她心中一动,忙转身,肖玄衣正懒懒的坐在她身后。
此人瞬移的功夫也不是盖的,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到达自己的身后,武功太过高深莫测了有木有!
她在他对面坐下,“刚才……你都看见了?”她戒备的看着他。
“你觉得呢?”他又没瞎,怎么可能会错过那么精彩纷呈的一幕呢。
她挑了挑眉。
他抚了抚袍角,悠悠道,“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会好这口,口味虽重,但各有所爱。”他云淡风轻的握着玉杯,摇了摇里面的酒,一阵酒香四溢飘来,惹人垂涎。
“我有件事情想要问下你,你跟我来一下!”她四处逡巡了一圈,见没人,将肖玄衣带进了里屋。
肖玄衣慢悠悠的跟在后面,迈着雍容雅步,步步生莲。
“坐!”她随意招呼了一句,然后从怀中掏出来那半张地图,“你来瞅瞅,这是个什么地图?”将地图摊平,放在桌子上。
肖玄衣在见到地图的那一瞬间,微微凝神了一番,波光潋滟的眸子顿了顿。
她抬头,“怎么样?知道是什么地图吗?”
他挑了挑眉,起身,低垂着头,一头青丝披垂。
她低着脑袋,仔细的观摩,但仍旧没研究出来,它究竟是个什么图。
“神农地图……”
头顶上方突然传来他的生意,她猛然抬起头,“唔……”她捂住额头。
而肖玄衣依旧风轻云淡,似乎根本就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
他的下巴是钢铁做的么?怎么那么硬?
“很疼吗?”
随之而来的是略微冰凉的指尖,轻轻的触上了她的额头,轻轻的、小心翼翼的。
“很痛?”他神色带了几分认真,又问了句。
“你被撞下试试?你的下巴是铁做的么?怎么那么硬啊!你难道没感觉么?”她也眼尖的看见他的下巴也红了。
他眸光微闪,“我没感觉。”他神色依旧很淡。
淡淡的收回手,清冷的眸子恢复了平静。
那细腻的指腹摩挲之感,还残留在她的额上,久久未能散去。
“没感觉?”她皱眉。
“嗯。”他依旧没什么表情,仍旧淡然若水。
“为什么?”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变得跟个好奇宝宝一样,很想知道。
他淡淡的抬起眼眸,语气疏冷,唇角噙着生冷的笑,“我从一生下来,就感觉不到任何的痛。”即便是受的伤再重,他都没有知觉,就像失去了感知神经一样。
凤倾颜心中突然开始对他有些同情,那他活得岂不很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