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决定翻进去看看。
刚要上墙,绿蝶却见路上传来车马声,回头见到挂着陈府灯笼的马车来了,赶忙纵出老远趴在路边。陈府马车停在宅门前,仆从下车敲门,好大一会儿青柳才应门。
绿蝶眯眼细看,总觉得青柳的脸红得有些不对劲。
陈祖谟斥责道,“怎的这么半天?!”
青柳低声道,“奴家一个人在家害怕,早早睡了。”
陈祖谟没说什么,让人开门把马车赶入院中,大门又关上了。
绿蝶想了想,转到陈家东墙外的草垛边,竟发现墙头已经趴了一个人,还是个熟人,村霸韩二胖。
韩二胖见绿蝶来了,让出一块最佳观测区,紧给她打手势。绿蝶顿了顿,上前一并扒着往里看。
韩二胖异常兴奋,“那钻进去的黑影,还在西厢房里没出来呢。”
“哪间?“
“南边那间。”韩二胖看得清楚,“我都瞧见他来过一回了,都是熄灯来后半夜走。”
南边那间是青柳的卧房,这意思就是青柳偷人了?绿蝶转头看着兴致勃勃的韩二胖,“您天天看着,不累吗?”
“有热闹看,累啥?”韩二胖幸灾乐祸地道,“看陈祖谟今晚走不走吧,这回可要热闹了。”
绿蝶也升起期待,见陈祖谟把皮氏安顿好果然从堂屋出来,进了青柳的厢房。青柳出来打洗脚水时,灯光下那半张小脸慌得不要不要的。韩二胖激动地把墙皮都抓下来好几块,“来了,来了!”
可西厢房里熄灯半天也不见里边有什么大动静,韩二胖又失望地抓墙皮,“咋没动静呢,咋一点动静都没有呢……真他娘的斜了门儿了!这人到底躲哪了?”
“二爷,我回了,您走的时候记得把墙皮弄好。”绿蝶不想跟他深入地讨论这种问题,回家去照看姑娘。
绿蝶刚走,又一个人爬上墙,兴致勃勃地问,“二哥,咋样?”
来的是个爷们儿,村霸韩二胖的嘴就不干净了,“他娘的,屋里俩男人咋一点动静也没有?你说那屋里是床还是炕,有没有大立柜?”
“这就是一个办事儿一个藏着看?”来的人嘿嘿地笑着,“绝啊……”
绿蝶回到家时,小暖已吃药睡下了。秦氏让小草到西屋睡,她在东屋守着生病的大闺女。这一守,就是大半夜,待到小暖后半夜退了烧,她才帮着闺女换下汗湿的衣裳和被褥,搂着她躺下。
一直睡不安稳的小暖,直到被娘亲搂着才贴着她,沉沉地睡了。
第二天早上小暖醒来时,身上的病已去了九分,只剩下嗓子还微微地疼。她喝了水,开口说了几句话,便笑道,“今天换衣裳,省的用药了。”这嗓子跟变声期的秦日爰差不多。
秦氏心疼着,“这两日在家养养吧?”
小暖见娘亲眼下青青的眼圈,立刻把排好的事都往后推了推,乖乖点头,“好。”
秦氏强忍着眼泪进厨房。自翠巧来了,她已不必日日进厨房了,可闺女病了她心疼,想亲手给她熬粥喝。
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她爱吃什么,没有人比娘亲更懂。
“当当,当当当!”
秦氏拿着菜刀,在厨房里剁肉,每一刀都用足了力气,神情专注,甚至有些扭曲,烧火的巧翠看着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