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一路炼化的过程中,需要耗费多少人的性命?”
说完,长离便冷冷的道了一声:“一群阴沟里的老鼠,只会使些下作的手段。”
万物有阴便有阳,这蛊虫虽然大多阴毒狠辣,但能狠辣到这种地步的还是少,大多数蛊师御蛊是为保护村寨之中的苗裔,而像这种败类,却是以苗裔的性命成全自身。
一般遇到这种满手血腥,又犯到他手上来的人,长离都不会手下留情,那一身的腐朽得让他作呕的味道,他不赶紧清理干净,难道还留下来污染他的嗅觉?
莫长颐倒吸了一口气,他说:“居然要了这么多人的命!?”
光是从长离的口中听到那数字,他就觉得有些触目惊心,那时可是几百年前,人丁何等的珍贵!
长离扯起嘴角:“何止,魂丝蛊又岂是那么容易炼成的,想要真正的炼成所耗费的,绝对比我所说的数目还要大。”
听到这里,莫长颐心中的寒意更甚,但他也有了一些疑惑:“要了那么多人的命,怎么会没有人追究?”
长离轻描淡写的说道:“想要童男童女,又不一定要自己亲自动手去杀,这世间想要悄无声息的带走一些孩子,难道不是很简单的事?”战争,瘟疫,以及一些特殊的手段都能做到。
莫长颐沉默了下来,最后他满嘴苦涩的摇了摇头:“今后不会了,这个国家会变得越来越好,这种事也绝对不会发生。”
长离没有回答他,他看着殿上那泥塑的神像,神情随意而冷淡。
聊完了一个有些沉重的话题,长离就问莫长颐:“你会下棋?”
莫长颐反问:“什么棋?”围棋他会一点,象棋也会一点,其他的各类棋法它都会一点。
长离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搬出了一副围棋棋盘。这副棋盘看上去颇为的古朴,透着一股经由时间打磨的沧桑韵味,若是放到二三十年后来看,无疑是一件珍宝,不过放到现在,倒不算有多珍贵了。
这是老道士的宝贝,老道士纵然是个臭棋娄子,但他同样有一颗坚韧不拔的心,所以这一副他自己打造的棋盘,硬生生的被他磨成了现在这样。
长离问莫长颐:“你的棋艺达到了什么水平?”
莫长颐思虑了一会儿才说:“一般。”
他这个一般是与一位国手相比,他小时候在那位国手那里学了一阵子棋,但因为其他的原因放弃了深入学习,但他的水平已经胜过许多人。
不过,以长离展现出来的我要来看,他的棋艺应该只是萤火与皓月相比?
所以这个一般他说的相当的诚恳,但没想到在接下来的对弈中,他直接由:你尽管赢,输了我开心,变为了:你这么输,叫我怎么放水?
他盯着长离越来越冷淡的脸,心里再次闪过一丝好笑,没想到这长离还真是棋艺不精。
其实这也是长离的样子太过唬人,以至于莫长颐下意识的就将它定为了高手,拿出十二般的武艺来与他对战,结果可想而知。
一般来说,数学好的人,围棋不会差到哪里去,可长离却是个意外,因为他下棋从来没有下到心里去,以这种不耐烦的态度去下,自然讨不到一个好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