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情急他又会做出何等事!”
他转过头去,“何云朝,我便是不见谅,你又能如何!”
冰冷的声音夹杂着怒意传遍了整座大殿,让见识到了他实力的众人一时有些噤若寒蝉,连太岳掌门都无法阻拦,这位罗族族主深不可测!还是莫要招惹的好。
下首的凌燕秋咳嗽了两声,“族主,此事皆是因我而起……”
“燕秋!”何云朝语带关切的说道,“你身体未未痊愈,还是下去歇息吧,此事与你无关。”
一旁的长欢倔强的双眼中闪过一丝伤感,“为了凌燕秋,你便能不择手段的欺骗其他的无辜女子,却还被中原武林交口称赞,原来中原的少侠就是这般模样,我一届蛮女,还真是长见识了!”
何云朝恢复了稳重的语气,“罗姑娘严重了,此事皆是何某个人的过错,与他人无关,罗姑娘若有怨言,冲我来便是。”
上首的长离不耐烦的说道,“行了,莫要惺惺作态,长欢怨你又如何,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福祸无门,惟人自招,你既然做下这等事,还怕苦主的怨言!”
他看向了旁边的祁掌门,“太岳说要给我罗族一个交代,难道这就是交代?”
祁掌门正了正神色,严肃的说道,“此事确是云朝的过错,但他也并非故意,若说要逐出师门,实在是太过严厉,便罚他禁闭十年,以儆效尤,罗族的损伤,我太岳自会承担。”
长离回复了平静的语气,“仅仅禁闭十年?”
祁掌门叹了口气,“不知罗族主要如何?”
长离语气冷漠的说道,“受我三掌,此事便算揭过。”
还没祁掌门说话,长欢急急的说道,“阿兄,不可!”
她阿兄全力的一掌,连大巫祝都接不下,更何况武功还不如大巫祝的何云朝!
长离转过了视线,“怎么,莫非你还对他心存幻想?”
长欢压抑心中的恐惧,固执的说道,“他这等微末的武功,怎么受得了师兄的三掌,毕竟是太岳的弟子,阿兄便饶他一命吧。”
祁掌门也正打算开口推脱,底下的何云朝却已经开口应承了下来,“既然此事因我而起,我受前辈三掌又有何妨,还请前辈莫要为难我太岳。”
他身姿挺拔,眉目之间凝聚了一片刚毅,不卑不吭的面对这长离的为难,这等风姿,让在场的女侠异彩连连。
祁掌门却在心中哀叹,他看中这个徒儿也是因为他的心性,但此时他也不知道这等心性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太岳修的是道门的功夫,除了要有对武学的执着之外,还要有钟情却不萦于情的气度,何云朝用情太深,也不知能不能勘破。
长离不知道他心中的思量,他慢慢走下了高台,冷漠的想到,打蛇打七寸,想要收拾何云朝何必那么麻烦,拿捏住太岳还有什么不能解决?
而此时,一股凝重的气氛盘旋在殿内,沉重的压力向着何云朝席卷而去,他双手青筋暴起,拔出了他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