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的大门出了件怪事。
每天都有一个老妇人,身侧跟着一个小丫头还有一个小小子。三个人并做一排,从早跪到晚上。
当然,大部分都是那小丫头在跪着,老妇人则坐在一边阴凉抱着小小子。李福进去禀告后,得来魏三娘一句随便跪,只要别碍了他们家大门便是。
如此,府中的人便都随了她们了。
只是再次沐休回来时,不知情的李大郎却将人给领了进去。
“你带她们回来做什么?”魏三娘都要气疯了:“你知不知道,那老婆子就是个狗皮膏药,粘上了你就别想能甩掉。活活揭你一层皮不罢休的主儿!“
“娘。”
李大郎安慰:“不管曾经有过什么,她们总是在门口不是个事。想要银子,给了打发走便是。”
男人的思维便是如此简单,魏三娘恨得牙痒痒:“我的银子,凭什么给她?”
对,就是喂狗都不给她!
“娘。”
李大郎忽然面色凝重起来:“您有没有想过,这老婆子所求不过是钱财。可若是您一直晾着,时日长了,若是她铤而走险,做出对您不利的事情该怎么办?”
“她敢!”
魏三娘顿时竖起柳眉,厉声咤道:“我借给她个胆子!”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没逼到跟前谁都不知道。所以娘,几个钱便能打发的人,何必给自己留下隐患。更何况,这人整日在跟前,您心里就不腻歪的慌?“
这句话算是说到她的心坎了。
别看魏三娘嘴上不说什么,可那吴氏的行径实在是令人作呕,活跟脚上踩过的一坨陈年旧屎,洗过了,可味道还萦绕在眼前。
“行行行。”
魏三娘挥手不耐:“就依着你说的,真是,什么时候儿子开始管老娘了。”
可不是,方才李大郎那严肃的样子,真是有些吓人,活跟李泾之似的。
她心中不平衡,垫着脚尖狠狠的掐了一把儿子的脸:“臭小子,整日板着脸苦大仇深的。仔细人家琼华到时候嫌弃你,才十六的人,活跟个小老头似的。”
自家娘跟孩子一样的这个行径,李大郎还真是哭笑不得。
他娘自打去年清明开始,活的是越来越洒脱了。尤其搬来这边,心情好似都好了很多。对待自己再也不是那般耳提面命了,少了一丝束缚,多了几分的轻松。
于是,他也难得的绽开了笑颜,低低道:“娘想多了。”
她那样的解语花,世间难寻,像是命运安排给他的一般,那样契合。又怎会只看表面,而不懂自己的内心呢?
见儿子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魏三娘又垫脚去提他的耳朵:“臭小子,多跟二郎学学。喜欢就要说出来,别总是玩什么深沉。琼华可是个好姑娘,值得你为她改变。”
李大郎不予置否,也不躲闪。
娘爱捏,就捏吧,所有那苍蝇大的劲儿也不疼。只要能叫她少说几句,怎么都好。
宅院之外。
吴氏捧着银子,激动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十两一个的小银元宝,一共有二十个,整整齐齐的排列在托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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