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三娘这才发现,他只是自顾自的说话,而自己的回答则可有可无,索性闭上嘴巴,静静听他倾诉。
“初到北狄的时候,真是不习惯啊。一年四季,总是离不开漫天遍地的黄沙。有时候累了,就会忍不住的想,大郎可入学了?二郎是不是还爱哭,三郎该是会说话了吧。"
“我还记得你嫁过来的那天,媒人说是个怯生生温温柔柔的小姑娘,可我掀开盖头,看到的却是一双灵动的双眼。”
“知道我为何要为你取名叫明玉吗?”
他话锋陡然一转,引得魏三娘一愣,含含糊糊道:“大概这两个字好写吧。”
她可忘不了,新婚第二日,李泾之在知道自己不会认字的时候,眉头紧蹙的样子。后来大笔一挥,写下了明玉两个字,说从此这便是她的名字。
不认字的人多了,至于这么嫌弃么。
真是提上裤子就不认账。
床榻边的男人忽然抬起脸,目如点漆,深深的镌着她的身影。
“因为你我初见的那天,你便是明眸锆齿,如珠如玉。”
轰。
内心深处的小火苗一触即燃,烧的她脸上滚烫,支支吾吾望着他:“好端端的,说这个作甚。”
怎么去一趟北狄,倒是改了性了。
学的怪里怪气的,还说这些个酸话,真是难受死人了。 心里的娇羞像是一朵迎接阳光的花儿,接触到了些许的光芒便有些跃跃欲试的舒展花瓣,探出蕊儿。魏三娘心里积攒着勇气,方想要附和一句。谁知一抬头,便见李泾之已经倒在床边,双目紧闭,呼
吸均匀,明显是睡过去了。
这人还真是!
魏三娘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前给他几脚。可不知为何,想起他方才的话,唇角却不自觉的弯了起来。
因为安安的诞生,给这个家里带来了不一样的生机。
李大郎不便进弟妹的屋子,便由乳娘抱着出来给大家瞧。一天三拨,直看的小丫头不乐意的,闭着眼睛哇哇的哭。
她嗓门洪亮,隔着老远都能听到。
李二郎心疼闺女,不由分说,除了辰时小丫头是定时醒来吃奶时间。其余时候谁都不让瞧了,捂得紧紧的,活跟怕人偷窥了他的宝贝似的。
“可不就是宝贝嘛。”
阮琼华坐在床榻,望着躺着的张氏笑道:“刚从伯母那边过来,听她说,二郎如今跟换了个人似的。事关安安的,都亲力亲为,把乳娘吓的,还以为二少爷是对她不满呢。” 张氏躺在床上,连日来的休养让她的面庞重新红润起来,抿嘴笑道:“不瞒你说,三弟那会儿把脉说是个丫头的时候,我一直还祈祷希望是错了。婆母和二郎都说喜欢闺女,我怕是她们哄我,为的不叫
我难受。可在生出来的那一刻,看到她的小脸时,心底便暗暗发誓。这辈子,无论旁人如何,我都会对她好。”
“你啊,就是爱瞎想。”
阮琼华嗔道:“你是没看见,府里一提起安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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