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饭做好,吕氏给喜三根盛好端进屋里,看见炕前的树根,吕氏感叹:“哎哟,这令狐郎中力气可真大,这么大个树根,他也拎得动。”
吕氏不说,喜三根还没注意到,此时想起,令狐郎中确实是单用一只手提溜着树根进来的,当时令狐郎中的样子,就好像提着他的药箱一样轻松。
喜三根问吕氏:“那这树根他是用什么运来的。”
吕氏摇头:“他用什么从山上运下来的我不知道,反正他进院子时,手里就提溜了这么一个大树根,我也看不出是什么树,反正是从来没见过,问他,他只说在山上挖的,至于是什么树,他也不知道。”
喜三根吃饱饭,试着想把树根提起换个地方放,可他两只手一起用力,也只将树根挪动一点点。即便是因为自己才刚病愈,力气还没有恢复,可也不至于弱成这样。
吕氏也明白这一点,感叹道:“没想到,令狐郎中如此娘的一个男人,力气竟大得惊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呀。”
喜多多早已从炕上出溜下来,围着树根转悠,看一看,摸一摸,对于这个会变成大马的东西充满了好奇心,玩着玩着,她娇俏的小鼻子皱几皱,奶声奶气道:“香。”
“哎哟多多,刚刚吃饭时三叔要喂你,你不张嘴,三叔将饭已吃完,你才说香,没有了。”喜三根以为喜多多说的是饭香,屋里这会儿依然弥漫着一股酸辣的香味。
“这个香。”喜多多指着树根。
“嗯,真的咧,这树根有股香味,闻着很舒服。”吕氏将鼻子凑到树根处去闻,惊讶道。
喜三根也将鼻子凑到树根处,却没有闻到香味,摇头:“哪里有香味,树腥味倒是不小。”
“那是你的病还没好,闻着味道会变味。”吕氏又闻了一下树根,给出一个解释。
喜三根身子一起一伏,身上的酸臭味惹得喜多多直噘嘴:“三叔好臭。”
自己这几天病着,没洗澡,大热天的又出汗,不臭才怪。喜三根打算回家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他现在是在喜四根的屋子里。
吕氏拦住他:“热水我这就给你烧,洗了澡你就穿四根的衣服,他个子跟你差不多,就是比你单薄一点,他的衣服你也能凑合着穿。莺莺回娘家了,门锁着你进不去。”
喜三根听着气就不打一处来:“我病着,她倒回娘家去了。”
吕氏打断喜三根的话:“莺莺也病了,她娘家兄弟来接的她。”
“怎么回事?”大嫂脸色凝重,喜三根再不敢乱说话,问道。
吕氏道:“到底怎么回事谁也不清楚。是你二嫂从门前过,看见院门开着,莺莺趴在门口,你二嫂去扶她,发现她发着高烧,后来令狐郎中给她退了烧。她醒后就哭着喊着要回娘家。你也在发烧,你二哥在镇上干活,再说,大伯子哥送弟媳妇回娘家,这话也不好听呀,我和你二嫂送不了她,没办法,只能托人去她娘家说了一声,昨天她娘家兄弟来将她接走了。”
喜家大院不远处,令狐郎中并没有走远,站在一棵大槐树下凝望着喜家。
既然不能改变天意,那就尽量让她快乐,这样想着,令狐郎中往山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