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他媳妇又死了,他还是守了一年的孝,这么多事情发生,你让怎么上进?再说西府的政弟,到现在不也没考一个童生回来”。
“好了,不和你争这个,我的意思是,那孩子只有一个屡试不第的秀才教,就那样聪明,我还以为那位秀才教书的本事很厉害,没想到,那孩子说,都是他姐姐教的他,夏姑娘能有教弟的本事,珍儿娶了之后,也能好好辅佐珍儿,虽然日后我身上的爵位珍儿确实能继承,可是到末了,还不知道能继承什么样的爵位,哪有参加科举的得用”。
“是啊,现在边关太平,也没什么功劳,即使有功劳,四王八公中,那些人家的老大人还不赶紧抢去了,还轮得到咱们?”贾何氏也有些忧心,到底,自从宁国公夫人离世,她就是贾家的宗妇,眼力自然不凡,她隐隐感觉到了这些贵勋的末路。
好在自家公公和荣国府的叔叔都是心中有成算的,早早就让小辈弃武从文,自家相公是贵勋中第一个进士,而西府叔叔家,则有些惨了,长子日后是要继承爵位的,参不参加科举都无所谓,只要能当好家就好,二子却不是读书的料,屡试不第,连童生都没考中,每次出来,都大病一场,闹得西府的叔叔都不敢让他去考了。
而第三代,长子嫡孙没保住,二子的长子,瞧着是一个聪颖的,可是自小身体不好,能不能保住还是一个问题,不管怎么样,只希望西府能多生几个孙辈,弃武从文,最后也只能看第三代的了。
“所以,这些日子,你仔细观察一下夏姑娘,虽然是冬哥的女儿,得叫我世叔,可是这一点不能马虎,毕竟,娶过来日后可是我们贾家的宗妇,马虎不得”贾敬想着,如若真的不合适,他还是会为冬哥的女儿找一门得力的婆家。
“老爷放心,同样的错误,妾身不会犯第二次”贾何氏保证道。
“恩,那就好,这些日子,就劳烦夫人好好替我招待冬哥一家,等下,我们带着冬哥一家去西府拜见一下叔叔,晚上再摆上一个晚宴”。
“是”贾何氏露出柔和的笑容。
夏父这边同意,贾敬回头就和贾何氏说了,让她去处理贾珍原配家的事情。
“同意了?”贾何氏惊喜道。
“同意了,接下来就劳烦夫人了,那钱家可不是好相与的,劳烦夫人费心了”贾敬道。
“好歹我也做了这么多年的宗妇,这点事情,还是难不倒我的,老爷放心”贾何氏笑眯眯的,可是眼底冒着寒光,如若那钱家真的不懂事,她决计不会手软。
夏父和贾敬说了之后,回去就开始收拾行李,争取尽快搬出去。夏家这边有动作了,那边,贾何氏也有动作了,她直接派了自己的心腹嬷嬷前往钱家,拿到贾珍成亲同意书,有了这个东西在,日后,钱家有什么动作,都不需要害怕了,当然,这个同意书可不是那样好拿的,所以,贾何氏才会特意派自己身边最得用的嬷嬷前往。
“你是谁?”守门的小厮看着桂嬷嬷坐的马车,心里嘀咕,这貌似是宁国府的马车,想想之前,姑奶奶离世的时候,钱家和宁国府弄得并不开心,这时候上门,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小厮在心里嘀咕。
“我是宁国府伯爵夫人身边的桂嬷嬷,今日过来,是奉我家夫人的命令,来见亲家太太的”桂嬷嬷一脸倨傲,对于钱家之前的做法,她也感到很是恶心。
“您稍后,我这就去禀报我家太太”小厮连忙转身,去找府中总管了。
总管听到小厮的话,微微皱了皱眉头,心里也在嘀咕,内容差不多和小厮之前一样,总管到底也不敢耽搁,让小厮去门口守着,他立马去禀报太太。
“伯爵夫人身边的嬷嬷,她来干什么?”钱母微微皱了皱眉头,她其实也明白,自家当初做得不地道,可是,钱父早两年就去世了,子孙不孝,竟没有一个能支撑起门楣的,那时候,他们找了人,说可以走太子的路子,但是,需要一大笔钱的过路费,所以,他们也只能把目光转向已出嫁的女儿身上。
原想着让女儿从宁国府多拿一些回来,可是没想到女儿的身子骨这么的差,偶感风寒,愈来愈重,最后,竟随他父亲去了,想着女儿的嫁妆还算是丰厚,而且宁国府家大业大,也瞧不起那点点东西,便允了家人,把嫁妆拿了回来,最让她没有料到的是,这些孩子,贪心不足蛇吞象,居然还敲诈了宁国府几万两银子,直接把宁国府得罪了,这时候上门,究竟所为何事?是秋后算账么?钱母十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