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宿眉目淡淡看向精灵的轩玥凌,微微一笑:“ 公主若想向月宿要的奖赏,月宿怕是您找错人了。 ”
轩玥凌扫兴地揪了眼一副老神在在的月宿,不以为然的撇撇小嘴,小声嘟嚷:“干嘛这么小气,本公主又不是叫你以身相许。 ”
轩玥凌话音一落,就被一旁的轩玥修轻敲了一下她的头,佯嗔道:“凌儿,怎么能国师无理呢!”
轩玥凌丝毫不卖轩玥修的面子,冲他娇哼一声,上前挽着月宿的手臂,笑盈盈道:“人家国师都没说臣妹什么,皇上您的度量怎么可以这么小。 ”
“你这死丫头狗嘴里真是吐不出象牙。”轩玥修颇为无奈看了一眼如沐春风的月宿身旁的轩玥凌,对月宿难为情的笑笑。
对于这眼前的男人,于他虽是他的臣子他虽贵为一国之主,然而他却十足的敬佩他,这个似友又似兄的他。
“月宿,朕这皇妹越发宠坏了,你莫往心去。 ”
月宿毫不在意的笑笑,洁白的额垂下缕刘海随着他摇头微微晃动。
“ 无妨,早些时间就有听闻民间有人传过佳凌公主。”
“哦? ”轩玥凌一听,顿时打起精神好奇起来。
她自己在这深宫里,不按常理出牌的性格可没少受到这后宫女人饭后嚼舌根,风言风语的明笑暗嘲她早就习惯了,却没有到民间还传言过她,教她怎么不兴奋。
“ 你,你说他们是怎么传本公主的?!”
轩玥凌抬头望着月宿,平平静静的眼眸深处仿佛会将人吸纳进去,不由怔了神,双眼不禁迷离起来。
月宿平淡的眸子对上她洋溢期待的双目笑而不语,或许他有些明白为何这皇室里三个身份权贵不凡的人既对一个无名份妃子生的女儿会如此这般的疼爱,原来这全然是她身上那份不属于这红墙里该有的纯真。
轩玥修意味深长看了这两人一眼,故意得清清嗓子,对月宿道:“月宿,你快去为母后好好诊断一番,她都经已晕了有些时候了。”
月宿睑着黑眸,不着痕迹与轩玥凌拉开距离,语气依旧透着温和道:“ 是。”
说完就往后殿走去,白袍裹着修长的身段,留给众人潇洒自如的一个身影,但是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他那淡泊名利的清眸却流淌着丝丝缕缕的无奈和不舍,然而也只是瞬间消逝。
慈惜殿,后殿。
扶桑花的香气若有若无的撩着人的嗅觉,殿内陈置里雍华中透着清雅,可想知住在这里的主人是个多有心的人,偌大的孔雀屏风后若隐若现的软榻上安静的躺着一位被岁月所怜惜的妇人。
月宿直径走向屏风,一名上了年纪的宫女听到动静后,立马从屏风后迎了出来欲拦下他。
“ 是,是月宿国师吗?! ”
宫女难以置信的看向眼前白衣白发的少年。
“好久不见,念儿姑姑。”
月宿施施然朝她作揖一拜,念儿受宠若惊地一把扶住他,顿时泪眼莹眶。
“国师,使不得的。 ”
二十几年前当今太后那时还是一名贵妃时,却也年轻气盛怀着龙子也不见得多安份反而多番闹祸,先帝迫于太后的施压无奈下才将她罚到白观念经保胎。
也是她陪嫁丫环随太后一同去,也是在那时才遇见三岁时小月宿,那时的他还只是带着刚出生时的几撮白发,性子安静又乖巧,尤其是那双平静地能洞悉万物的双目,如今一晃数十年过去,这孩子却比她还看上去还苍桑。
“姑姑客气了,昔日月宿也多亏了姑姑和太后照顾了。”
“不,不....国师真是折煞奴婢了。 ”
宫女念儿又一次拦住欲向她行礼的月宿时,月宿淡眸流淌着意味深长的星光,念儿顿时恍然大悟,便不在阻拦他。
“行了,你们到底要不要这么客套啊!”
略带些不耐烦语气,冷不叮咚的从屏风后传了出来,两人纷纷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