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雅歌身上盖去,盖上棉被,一来隔音,二来,下手还能重些,反正燕雅歌也不清楚是谁下的狠手。
“啪啦!”
四个香脂盒子随着抖落的棉被摔的粉碎,三个姑娘彻底傻了,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陈杏也傻了,她不知道,燕雅歌何时将香脂盒子藏在棉被里的。
这,分明就是陷害,该死的贱人,一定是她算计好了的,自己怎么这么傻,就着了她的道。
不等陈杏开口辩驳,燕雅歌反客为主,冷笑着说了句:“我就说没拿你们的香脂盒子吧!我走了,谁打破你们的香脂盒子,你们让谁赔偿去。”
身材高挑的姑娘当即反应过来,冲到陈杏面前,上来就是一巴掌。
分明是一盒香脂毁掉她们所有香脂的伎俩,怎么就这么傻,大家都没看出来呢?
年纪最小的姑娘“呜呜”地蹲在地上哭着,胖姑娘也插着腰,冲到陈杏面前,准备找她的麻烦。
此时,燕雅歌已经溜出门去,走到院子里,饶有趣味的听着里面传来的掌匡声。
“我,我也不知道啊!现在咱就把贱人的香脂盒子啐了。”陈杏委屈的哭着,一旁两个姑娘听到这话,稍稍缓和了一点儿,各自站在一旁,盯着陈杏。
陈杏在身上摸索个不停,“香脂盒子呢?贱人的香脂盒子呢?”
“原来你俩是传统好的!”胖姑娘可算想通了此中门道,一拳打在陈杏胸口,揪着陈杏的衣领,“怪不得你刚才追出去,原来是把香脂盒子给你的同屋,还来跟燕雅歌演这么一出戏,太坏了,我非打死你不可!”
胖姑娘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压在陈杏身上,仗着力气大,将陈杏一顿暴打。
躲在院子外边的燕雅歌,也听够了这出好戏,索性装着一瘸一拐的,朝着学堂的放向走去。
“燕雅歌!”海露尖叫一声,快步向燕雅歌跑来,她的身后,还跟着严嬷嬷和邱嬷嬷。
看过燕雅歌身上没啥大碍,海露长出了一口气,算是放心下来。
燕雅歌却是神色紧张,“严……严嬷嬷管的三个姑娘,跟陈杏打起来了。”
两位嬷嬷听到这话,快步跑向偏院里。海露扶着燕雅歌跟在后面,等她俩来到屋里时,陈杏已经被打成了猪头。
三个姑娘齐刷刷的跪在地上,声声叫屈。
“严嬷嬷,陈杏说这批姑娘里面,要有两个被点给艳坊,我们几个都是清白的身子,也没犯下什么过错,凭啥要我们去艳坊啊?”
“陈杏串通同屋姑娘来骗我们的香脂盒子,现在香脂盒子都被她给啐了,呜呜……”
“啪!”
严嬷嬷赏了胖女孩一巴掌,训斥道:“香脂盒子被啐了,是你们自己蠢笨!”
胖女孩捂着脸,不敢抬头看严嬷嬷,只听的严嬷嬷说了句,“你们三个去内务府学堂前跪着,太阳下山前,不准回来。至于陈杏,有劳邱嬷嬷带去点心坊,交给夏厨娘,由她自己管教。今后的刺绣课,陈杏也不用上了。”
“谢严嬷嬷!”跪在地上的陈杏叩头后,跟着邱嬷嬷被带回点心坊。
点心坊的夏厨娘?第一天晚上被骷髅师父吓死的女孩也姓夏,这么说应该就是她的姑妈了。真是一窝坏人,保不齐就是她的主意,以后还要提防她,真是麻烦。燕雅歌想过,心里飘来一抹寒意,真是人心隔肚皮,为了毁掉自己的香脂盒,就想出这般借口来。
下午时分,海露还在勤劳的完成刺绣功课,燕雅歌则悠闲的靠在柱子上,眯着眼睛,闭目养神。
“呦呵,看你们这俩丫头闲的。”燕公公说着,甩了甩拂尘,扭着身子走进学堂。
俩个丫头走到燕公公面前,刚要行礼,燕公公摆摆手儿,问:“你俩的香脂盒子可带在身上?”
“带着呢!”海露和燕雅歌齐声答过,从随身的荷包里拿出了香脂盒子。
燕公公细细嗅过,脸上浮起一抹轻笑,“明个开始,你俩跟随邱嬷嬷单独学习,这般闹的,真是省了占着教室。有邱嬷嬷调教着你俩,杂家也是放心了。以后哪个主子能选中谁,可要看你俩未来几天的造化了。”
“谢燕公公栽培之恩。”海露嘴快的谢过恩,燕公公又是一笑,这俩丫头,一个伶俐,一个乖巧,看着都好,至于主子能选哪个,就凭她俩的造化了。
月上枝头,燕雅歌来到御花园中,小皇子换了身练武的衣裳,已经等在御花园之内。
“我的神仙姐姐,你可来了。”小皇子跑上前来,好奇道:“神仙姐姐,你是不是能给我施什么法术,让我不怕上高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