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高兴了,当下纷纷出言轰击,仿佛这东林楚弦参加了学术评奖,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种侮辱一般。
“这种人,怎么有脸来参加学术评奖?而且怎么会有先生为他举荐?要知道,没有书院先生的举荐,他根本没有参加资格。”
“不错,先生举荐制度,也是为了杜绝一些鱼目混珠之辈和无能之辈来搅局,咱们看看是哪位先生为这楚弦举荐的。”
“是纪先生!”
“语声先生吗?怎么会是他,他不是一向以严苛著称么,语声先生怎么会为那个闹剧一般的楚弦举荐?”
“不会是假的吧?”
刚进门的谢广林摇头:“负责核验之人不傻,又如何能分辨不出举荐信的真假?这件事,千真万确,还有,诸位可千万别小瞧这个楚弦,此人进入外院这才几天,便已经踏入天阶,而且还是一步一步的大考上来的,但凡是与他交过手的人,都是意志消沉,甚至有的人是闭门不出,不敢见客,可见此人的确是有他的厉害之处,更是有如风学院的人传出,这个楚弦,便是那位天下文人表率,凉州刺史,楚弦大人。”
“不可能,这种事一听就是谣言,如风学院那帮人平日里就喜欢传一些风言风语,他们的话,不足为信。”刘济源这时候断言道。
他刚才将楚弦说的一无是处,此刻又如何会相信这种传言,在他看来,那东林楚弦不过是在哗众取宠而已。
不过他转念一想,立刻是道:“或许那东林楚弦修炼上的确有他的独到之处,这一点也不可否认,不然他不可能一路高歌猛进,通过诸多大考,短短时间从地阶晋升天阶,但在学术上,那可就不是修炼那么简单了,这个,讲究的是积累和天分,在座的各位,谁不是天资卓越,谁不是学富五车,各种道经武学,咱们都能倒背如流,这种事,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做到的,那东林楚弦以为学术评奖简单,那就让他来碰碰壁,等到他自己碰个遍体鳞伤,便知道这一条路他是走不通的,自然也就消停了。”
那边一人立刻符合道:“不错,先不说这个东林楚弦是如何说服纪先生为他举荐,但他作为一个新人,绝对不知道学术评奖的严苛性,或许他也有一些压箱底的创新和对术法的改良,但肯定比不上咱们,所以此人参加不参加,对咱们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不比过于关注他。”
这话明显是得到了众人的认可。
的确,他们当中,很多都是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术法和武功的研究上,可即便如此,每年的学术评奖,他们当中能评上的,也是少数,有的人,连续参加了数年,都是无功而返,不能说他的创新和改良不强,只能说,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比一山高。最重要的是,天元书院,无论内院外院,在这种术法和武道的学术上,绝对是要求极为严苛,有的时候,参加数十人,可能一个人都没有机会获得初审,就更别说最后的终审了。
要知道终审,至少是副院长一级的道仙来评审,如果没有真才实学,分分钟就得原形毕露。
“好了,区区一个莽夫,何必理他,咱们还是抓紧时间,趁这几天好好改良一下手里的术法和武功,我希望这一次学术评奖,咱们当中能有人斩获第一。”
……
最近风头正劲的东林楚弦要参加书院当中最为严苛和神圣的学术评奖,消息有一个人知道,那基本上所有人都会知道。
不过几天时间,已经是人尽皆知,当然,这一次大部分学生都不看好。
天元书院之所以能成为修行圣地,就是因为这里是大部分术法和武道的起源之地。
当然,主要是内院,但外院的学术评奖也不简单,但能评上的,绝对是万中无一的存在,有的学生自知没可能评上,所以就专注于修炼,所以也就形成了学术派和修炼派两个意识形态上的派系。
东林楚弦,在众人眼中,那绝对是修炼派的高手,就从他一路参加大考,高歌猛进的晋级便可以看出来。
但这位众人眼中的修炼派大佬,突然转向参加学术派心中最为崇高的学术评奖,自然是让人大跌眼镜,更是大吃一惊。
这便如村里的宰了一辈子猪的张屠夫突然说要放下屠刀,去作诗写赋,春楼里的头牌突然说要嫁人相夫教子一样让人吃惊和不敢置信。
反正,大部分人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