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窑炉提出了改进的意见,却又不告诉这三个窑工为何这么做,只让他们按照自己的要求,对瓷窑进行改造,人手不够就在佃户里面找人,反正他们现在秋种也结束了,闲着也是闲着,给他们找点赚外快的事情做。
窑工们也都知道高怀远的性子了,不敢怠慢,立即动手开始忙活了起来,而高怀远则派李通出去,四处搜罗河沙、长石、石灰石等物,拉回来之后,找人砸成碎沫,碾压过筛,为了保密,他还搞了不少其它不沾边的东西,一块弄,最后让薛严李通又将这些不沾边的东西偷偷处理掉,才将原料按照配比搀匀。
搞得一帮人都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他这是在做什么,烧窑哪儿有用这些东西的道理呀,可是仨窑工又不敢多问,只能闷头干活,为此高怀远还让一些非常老实忠厚的佃户们也到窑厂打工,赚取一些零花钱,但是要求他们不得外传任何事情。
这些人都受了高怀远的恩惠,自然是拍胸脯保证,绝不会出去乱说的,而且这些人还感激高怀远让他们能有一个赚取零花钱贴补家用的机会,所以干的十分卖力,那个鲁老实年纪不小了,还是带了俩儿子没日没夜的在瓷窑忙活,赶都赶不走,让高怀远又是大为感慨了一番。
这么忙了一段时间之后,终于瓷窑被改成了简易的立式玻璃窑,高怀远又专门绘制了一些图纸,派李通到县城附近找了铁匠打制了一批工具,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才按照窑工们的要求,选了一个黄道吉日,点火生窑。
三个窑工虽然烧窑有经验,但是对于这次要烧制的东西,却一点也不清楚,只见高怀远让他们把一锅说不清楚是啥玩意儿的粉末掺和起来推到窑中,就让他们点火烧窑,于是只好按照高怀远的指导,奋力填火鼓风,轮换班的为窑炉里面增温,而高怀远也惴惴不安,毕竟这个土造的玻璃窑很原始简陋,而且缺乏必要的温度计,是否能达到玻璃化的要求,一切都只能在摸索中前进,鬼知道这么烧出来的第一窑玻璃会是什么样子的。
就这么高怀远也整日呆在玻璃窑里面,连续好多天都没有离开,头两次开窑之后,都没有成功,虽然也有玻璃化出现,但是根本达不到要求,只能报废拉倒,接着重烧,搞得三个窑工也精疲力竭,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状态了!
高怀远可不管他们,一次又一次的调整着炉温,并进行详细的记录,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经过了数次的试验之后,一锅红彤彤的玻璃汁被烧制了出来,顶着高温,高怀远看了一下这一炉的产品,终于呲牙乐了起来。
“成功了!哈哈!咱们的琉璃成功了!哈哈哈哈……这下发财了!”看过了这炉玻璃之后,高怀远实在遏制不住心头的兴奋,手舞足蹈的蹦跶了起来。
可是其他人却实在看不明白,这一锅黏糊糊散发着高温的东西又是什么玩意儿,热的实在让人难受,可是高怀远一点不以为意,拿来了一根特制的铁管,一端沾了一团玻璃液,放在嘴边猛吹了起来,渐渐的一个球便出现在了铁管的另一端。
众人的眼睛开始睁大,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惊呆了。
“别傻站着,加火,凉了就不能吹了!快点!”高怀远对窑工们指着旁边的一个炉子叫道。
这几个人赶紧给这个炉子鼓风,高怀远将这个正在硬化的玻璃球在炉子上加热,继续用力的吹制,还不断的用一些工具来给这个东西修整,渐渐的直至它形成了一个花瓶的形状,然后才用铁剪刀将这个还软着的花瓶给从铁管另一端剪下来,放在一个托盘中叫道:“赶紧送到退火间里面,要不然一会儿凉了就爆了!
于是薛严手忙脚乱的接过来托盘,用长杆小心翼翼的推入到温度很高的一个单独的小间里面放好。
“别傻愣着,都试着吹一下,别管什么样子,只管试试!”高怀远又拿铁管沾了一团玻璃液,对薛严等人招呼到。
于是这几个人都赶紧拿过一根铁管,小心翼翼的开始学着高怀远的样子,对着铁管猛吹了起来。
别看高怀远干这个行,这些第一次接触到玻璃的人可不行,几个人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了,结果不是吹不起来,就是吹出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样子别提有多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