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白驹过
既然吴亮都已经将客栈中的东西收拾好了,那谢珝与萧翌二人便没有再上楼去,一路行来也有几分乏了,索性便上了马车,几人往新置办的宅子中行去。
新宅虽然还在广陵城中,但离书院却着实称不上是近,不过也是,那样合适的宅子并不好找。
谢珝刚下马车,一直在门口候着的风清就赶紧跑了过来,一直到他跟前才停下,口中还不停地道:“公子您可算回来了,也不知道您这几日吃得好不好,睡得怎么样,月朗是不是又睡熟以后第二天起不来……”
没等他絮叨完,谢珝视线的余光里就瞥见侧方的月朗脸色越听越黑,便出声打断了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瞪了好半天的风清:“我走这两日,翻羽可还听话?没有闹脾气吧?”
说起翻羽,风清的脸立马哭丧起来,如果谢珝没有看错的话……
他甚至抽噎了一下?
不免有些哑然,赶忙摆了摆手制止了风清将要出口的话,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好了不必说了,我回头去瞧瞧它便是。”
就在他们在门口说话的时候,萧翌也从马车上敏捷地跳了下来,几步走到谢珝身边,便歪了歪头,疑惑地问他:“怎么了阿珝?不进去吗?”
谢珝闻言便点了点头,对萧翌道:“没什么,表哥我们进去吧。”
既然他说没什么事,萧翌便没有再问,一行人便踏入了新宅之中。
宅子是典型的江南风格,婉约雅致,不同于北方的大开大合,一路行过来,谢珝也开得出来吴亮与风清他们确实也用足了心思,虽然大布局上不变,可从细微之处还是依稀能见盛京家中的痕迹。
这让他心中不由得泛上一丝暖意。
又走了一会儿,他们才踏入西院的正屋内。
一进门,萧翌便一屁股坐到了右边那排椅子的最后一个,随之就没骨头似的将身子靠在椅背上,仿佛坐了半日马车对他来说好像是多大的磨难似的。
不过谢珝也没空理他,正开口让风清拿纸笔过来,他要给盛京家中写封信寄出去。
风清闻言便应声退了出去。
很快东西便拿了回来,风清还在一边替他把墨磨好了,谢珝见状便直接蘸了墨,在纸上开始落笔。
在信中先是问候过祖父祖母,与父亲母亲几位长辈,又提起了妹妹阿琯,说罢这些之后,才言道他与萧翌在广陵一切都好,并未有什么不习惯的,让长辈们不必忧心。至于在普济寺中不小心伤到一事,更是提都没提。
而后又写道他已被林先生收为入门弟子,只待来日正式拜师。写完这件事,谢珝一看,不由得失笑,竟已经用了四张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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