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是一个咿呀学语的孩子,说不清一句完整的话,只能一个字一个词的往外蹦,大多还是重复的词汇。黎酒有点慌了,之前伤到脑子是失忆,这一次……别摔成弱智了。
这一点都不好笑!
“哪里痛?”她没有继续去找电话求助,而是蹲下来,冰凉的手指胡乱的抹了一把他的脸,又转而改变姿势跪在地上,托起他的脑袋,掌心小心的摸索了一下,确定没有磕出什么血来。
沈傅名却五官狠狠一皱,“痛!”
“啊啊啊。”黎酒忙缩手,吓了一跳,“对不起,这、这里有个包。”
狠狠磕了那么一下,还是后脑勺,幸好这是会客厅,地上都铺着地毯,不然那么一下要是结结实实摔在地砖上,还能有命?!
黎酒怕的同时更后怕,“你先坐着,我联系一下酒店的医务室。”
“揉一下。”沈傅名脸色很难看,是真的痛到了极点,不肯让黎酒离开,白着嘴唇,一副随时都能和纸张一样破碎的虚弱样子。
黎酒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明明前一刻大家还是剑拔弩张。
控制着非常小心的力道,黎酒小心翼翼的轻揉着他后脑勺那个鹌鹑蛋似得大包,心里乱的没办法正常思考,“沈傅名,你还好吧?”
沈傅名从喉咙里冒出一点回应,面色还是随时能两眼一闭的苍白。
“我还是打个求助电话……”
沈傅名没吭声,只紧紧扣着她的脚脖子,紧绷着下颔。
黎酒到后面也没办法,她也不是第一次帮沈傅名处理身上的伤势,从一开始的手忙脚乱,几乎都要吓晕厥过去,到后面渐渐有了对付变成病号的沈傅名经验,她叹息,神色复杂,“我去找找医药箱,这么揉没用,要用药酒。”
沈傅名没动。
“沈傅名。”黎酒叫他,突然说:“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
沈傅名睁开眼,那双情绪漠然,偶尔也会起伏深情的凤眸,此时有些红,大概是忍痛忍到没办法忍了,才会这么充满血丝。
于是所有的话又吞回到肚子,黎酒抿起樱唇,又沉默的帮他轻轻揉了片刻那个撞出来的包,半天才闷闷道:“时间不早,你也得回去了,我帮你打电话找陈助理,还是找你妹妹?”
沈傅名没说话,只是闭上了眼,喉咙滚动。
“你明天就要和乔安允结婚了。”黎酒似乎心里已经有了某个肯定的认知,她垂着眼,并不去管沈傅名的反应,只兀自的说道:“不管什么,也都有了一个了结,你们本来就很般配,郎才女貌,门当户对。”
沈傅名低低咳了一声。
黎酒以为他是想要打断自己,匆匆看过去一眼,本想要继续说,却看到他白着脸又咳了一声,这次,紧抿的薄唇里溢出一丝血。
她吓死了,“沈傅名?”
沈傅名没反应。
这一次,她站起身,紧握着她脚脖子的大手,再也没办法用力的握住她,不让她走了。
沈傅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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