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告状了。
不过这个状还比较特别,不是乔安允自己提出来的,而是沈傅名心疼的问她怎么第一天就闹成这样。乔安允厉害多了,她是演员,眼泪说来就来,拉着沈傅名的衣襟就钻进他怀里,说不管黎酒怎么公报私仇,故意刁难,她都可以忍受,自都可以继续坚持下去!
这话抬高了自己,又踩低了黎酒,兼职完美到不能更完美。
然而,沈傅名心不在焉,听到黎酒的名字后,都没注意和黎酒有关的消息,只在乔安允用疑惑的语气叫了他一声,他才收回视线应了一声,也没有刻意找话题。
“我喜欢演戏。”乔安允委屈的红着眼睛,大概也是看出了沈傅名并不是很在乎她,瘪了瘪唇,“黎酒现在在化妆间,我们不要去找她了,她可能也不是故意的,是我没有演好,那么多年的演技现在重新拿起来,可能有点生疏。”
这拐弯暗藏的指桑骂槐简直一套套的。
沈傅名反手搂住她的肩膀,却有些虚,半握着的手只有拇指轻轻压到,“黎酒欺负你?带我去看看,我的人哪里是别人能随便欺负的?”
乔安允听到这话,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心里都甜了甜,但她也不知道现在是让沈傅名在黎酒面前给自己找回场子比较解气,还是减少甚至不让沈傅名和黎酒有任何碰面机会比较好。
还没想明白,她已经被拉了一个踉跄!
沈傅名打算给乔安允讨公道。
黎酒把待会儿的一幕戏反复看了一会儿,余光瞧见那西装笔挺的男人站在化妆间入口。
冷风打着卷儿冲到化妆间。
黎酒的戏还没完,原本穿着民国的学生装,苏泠儿家境优异,她比寻常学生还多了个真毛坎肩儿。但是化妆间开着暖气,坎肩儿戴不住,没一会儿就解开了。
这会儿门打开,她条件反射的缩了一下脖子,觉得冷。
好在也不知道是察觉到她这小动作,沈傅名随即就把们给带上了,他随手指着怀中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乔安允,“你就这么向长辈指教的?”
“不敢。”黎酒很淡定的放下手中的剧本,又觉得这样很没气势。
怎么说,对方好歹也是站着,而她坐着,从高低上面来看,她已经矮了对方一截,再用软绵绵的语气去回应,就和装腔作势的乔安允没两样了。
于是黎酒把剧本卷起来,卷成筒撞放到唇前,眼神一躲不躲的看着沈傅名,“刚刚一直就是导演在给她讲戏,她太久没演了,比较生疏,所以才多试几次找找灵感。”
沈傅名冷笑一声,也不说信还是不信。
“阿嚏!”乔安允打了个寒颤。
沈傅名虚搂着她肩膀的手松了回来,他看着黎酒,话好像是是对着乔安允说,却又像是已有所指的说给黎酒听——“你先去吃个感冒药,注意身体,至于谁在剧里欺负你,我会给你一五一十的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