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去想过,问题是每次想过之后,结论都不太美妙。
“当然是啊!”沈馥言应的很快,打断了黎酒短短时间迅速扩散开来的思绪,对于洗白自家哥哥的形象,那必须不遗余力,哪怕有时候撒一些善意的谎言也是情有可原的,她再接再厉道:“嫂子,在你们分开的那么几年里面,我哥那日子都快要过成一个吃斋念佛的和尚了。”
黎酒已经帮他擦完上半身,毛巾放回到盆子里,帮他把病号服的扣子一颗颗扣上,面不改色,“可我听说,你那几年都在国外修学。”
沈馥言:“……”
沈馥言卡词一瞬,立刻说:“虽然我人在国外,但我经常和我哥视频啊,而且那段时间我和安允姐,不,和乔安允还有联系,所以经常听到她诉苦。”
“她说我哥根本碰都不碰她一下,还想要从我这边下手,让我去劝劝我哥,或者问问我哥问题到底出在哪里。”沈馥言觉得自己可能说错话了,那一声安允姐,很可能让黎酒不高兴,所以后面的解释也有些磕巴。
黎酒倒是没有当回事,“哦”了一声打算帮沈傅名擦下半身,但想到沈馥言还在,于是顿住动作,打算等会儿再继续。
她在一旁坐下,沈馥言正好和她继续说,但因为说错话,她有些尴尬,眼神都飘忽了一会儿。
黎酒问:“怎么不继续往下说了?”
“就……就差不多说完了吧。”沈馥言有那么一点心虚,怕黎酒是在说反话,但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会儿神色后,也就放下心来,“没说完没说完,还有,我妈也和我抱怨过,说他根本没有找女人的心思。”
黎酒不置可否的应声,视线往窗外飘去一眼。
天气已经渐渐步入深秋,医院的病房区后面有一整片枫树林,现在红红火火烧正厉害,她在这里只能看到一点点树尖尖。
“总之,我哥那几天以来一直守身如玉的。”沈馥言讨好的说:“很显然,他一直就非你不可,就是他自己情商低,木鱼脑袋,这都多少年了还没想通这件事。”
黎酒轻轻叹了一声,在沈馥言各种讨好下,她承认也不是否认也不是。
承认下来那脸也太大了,可是一旦否认,沈馥言只会说出更多让她觉得尴尬的话,好在沈傅名没有醒来,不然听到沈馥言这么和她说,可能都会脸红。
在脑海里稍微设想了一下沈傅名脸红的样子,黎酒又笑了笑。
沈馥言看着黎酒一会儿叹气一会儿笑,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在一旁陪着,视线不时的落在她哥身上,再落到黎酒身上,直到时间差不多了,她才起身,“我服装店里还有事,得先走了,那这里就交给嫂子你啦!”
“嗯。”正好沈傅名身体也没擦完,黎酒起身送客:“自己开车来的吗?路上小心点。”
“安啦,嫂子拜拜,嫂子辛苦了!”
沈馥言以前没这么大胆的,来了也只是在病房内坐一会儿,今天大概是因为乔安允被安排走了,底气足了,才会这么一口一个嫂子。
黎酒摇摇头,带上门,然后回来撩起袖子,捞出盆中的毛巾拧干放一旁,再去解病床上沈傅名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