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其中的原因明摆着,通过收购和消化置地、怡和,高氏商业王国的多元化经营已经非常全面了,会德丰有的业务,都有;会德丰没有的业务,也都有,而把会德丰吃到嘴里后,如何消化就有点伤脑筋了,那还有什么理由,收购会德丰?
高弦还没有自大得到了,香江已经没有公司和行业,能够进入自己法眼的程度,但会德丰确实属于鸡肋,如果会德丰有像电信、航空这样的业务,他肯定二话不说,满足张玉梁的心意,出手把会德丰拿下。
至于约翰·马登的感受,此人都撤离香江了,还有必要照顾吗?
“会德丰这个鸡肋啊,食之无味,弃之可惜。”高弦摸着下巴上的胡子,缓缓说道:“张生,会德丰和高兴集团的业务重叠部分太多了,高兴集团实在不适合全面收购会德丰,不如这样,我为张生物色一位买家,绝对具备足够的实力和名誉,能够顺利接下张生手上那么多的会德丰股票,并且可以同样帮张生出尽这一口闷气。”
见高弦婉拒了高兴集团收购会德丰的提议,张玉梁脸上难掩失望之色,“那高爵士已经有人选了吗?”
“当然。”高弦微微一笑,“包爵士虽然几年前收购了九龙仓,但论财团规模,和李半城这个后起之秀比起来,还是差着一点意思,如果将会德丰收入囊中,那就足以平起平坐了,我相信包爵士绝对不会拒绝,给你一个好价钱,出气和获利两不耽误。”
张玉梁有些迟疑,“包爵士和马登家族渊源极深,从一九五零年代便开始合作,我听说,当年为了给约翰·马登的父亲佐治·马登六十大寿贺寿,包爵士花大价钱购得一个中堂寿轴,送了过去,佐治·马登大为喜欢,一时之间传为佳话。”
“张生,你怎么也被这些表象所迷惑。”高弦哈哈大笑起来,“马登家族对我们华人的傲慢是出了名的,包爵士当初受了多少窝囊气,只有他自己最清楚,所谓一段佳话,也要他能成为世界船王才算。这种看透不说透的关系,就那么一回事。”
张玉梁一琢磨,还真是这个道理,“那就有劳高爵士帮我探探包爵士的口风了,我手上的会德丰股票,就请高益托管了。”
高弦没在意张玉梁赖“上”自己了,他立刻动身,去找包裕刚,见面后,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果不其然,包裕刚根本无法拒绝会德丰的诱惑,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摩拳擦掌,“高爵士如此玉成,我都不知道如何感谢才好了。”
高弦笑眯眯地说道:“也简单,包爵士全面收购会德丰所需的贷款,只用高益的钱,就行了。”
包裕刚微微一愣,高弦这是让自己把惠丰、渣打排除在外啊,他打趣道:“那收购的财务顾问,也是高益了。”
高弦摆了摆手,“包爵士肯定有自己趁手的财务顾问,我哪敢指手画脚,包爵士照顾一下高氏银行集团的生意,就够意思啦。”
“好,就这么定了。”包裕刚痛快地答应下来。
收购会德丰只用高益的钱,就意味着会德丰接下来的资产重组离不开高氏银行集团了,往来账户只是最起码的,但这对包裕刚都不算什么难以取舍的问题,惠丰、渣打眼红的话,便自己去找高爵士评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