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自然不会有假,展培忠听得脸色一变,露出了后怕的神情,而易慧强则嘀咕道:“钟正文这样也叫很精明,很警觉啊,如此巨大的财务风险,估计连傻子都能感觉到危机。”
“今日的困局,当初谁会想到呢。”高弦微微一笑,“益大集团和佳宁集团的关系堪称两兄弟,互为对方的影子,钟正文以己度人,可惜还找不到证据。”
展培忠眼里闪过奇货可居的亮光,试探道:“如此说来,我所掌握的陈松清操纵佳宁股价内情,对钟正文非常重要?”
“那是自然。”高弦推波助澜道:“我觉得,你不妨满足一下钟正文的求知欲,就当积德行善了。”
展培忠这个人精明得很,当即表态道:“如果高爵士需要我这么做的话,那我就这么做。”
高弦微微眯起眼睛,端起酒杯,呷了一口,然后放下酒杯,云淡风轻地说道:“好吧,我需要你这么做,至于原因,我就不解释了,将来你自己悟。”
……
酒足饭饱、相互道别后,展培忠径直回到家里,眯了一小觉,等醒来后,开始琢磨佳宁集团和益大集团的事情。
经过这么多年的摸爬滚打,展培忠深知什么叫做人心叵测,很多人为了自己的利益,眼也不眨地拿别人当牺牲品。
不过,对于高爵士的人品,展培忠毫不怀疑,光是一个“义”字,便经历了十多年和无数人的检验,自己人肯定不会被坑就是了。
展培忠以自己的眼界,想到的是,高爵士乐于看到自己把所掌握的佳宁集团情报,提供给钟正文,应该是为了报复陈松清先寻求高价收购高兴大厦,转而以此为跳板,收购了怡和的金门大厦。
“这就是为什么不要得罪高爵士啊,笑面虎的传闻并非空穴来风,只有成为高爵士的自己人,才能彻底安枕无忧。”自以为发现答案的展培忠,不由感慨了一番。
这时候,钟家大公子过来拜访,代表父亲钟正文,邀请展培忠明天搭乘私人游艇,出海钓鱼。
从富家子弟这个角度来讲,钟家大公子属于一个“乖仔”,难得的纯良无害,由不得展培忠不心生好感。
既然没必要刻意躲着钟正文,展培忠便爽快地答应了。
转过天来,展培忠如约来到码头,见到了在他眼里已经难掩焦虑的钟正文。
“培忠,欢迎大驾光临。”钟正文脸上挤出笑容,热情招呼道。
展培忠不慌不忙地等着钟正文先提正题,而游艇驶出码头后,钟正文果然再次打探道:“培忠,我听说,陈生请了你好几次,不知所为何事?”
“陈生想请我再一次把佳宁的股价炒上去。”展培忠斟词酌句,尽可能用最短的话,表达出最多的关键信息。
钟正文的神色变化非常复杂,先是意外于展培忠透口风了,然后是果然如此的失落、愤怒、焦虑,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