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一般的资源,估计至少四十亿,才有资格进入决战阶段。”高弦望着夏伯殷和韦彼得,“不瞒二位,我们的资源,不足以同时支持高兴集团和香江置地竞标新中环地王,所以高兴集团和香江置地,只能有一个去竞标新中环地王。”
对于高弦的这个定调,夏伯殷和韦彼得一点也不意外,就算资源足够充足,高氏财团也应该只派出一个代表。
韦彼得抢先说道:“那就由置地出面竞标吧,置地在香江地产业的底蕴,无出其右,定能马到成功。”
“此言差矣。”夏伯殷反驳道:“置地已经是中环的最大地主了,得到这块新地王,只是锦上添花,但对于高兴集团而言,新中环地王却有着标志性的意义,因此,理应由高兴集团去竞标。”
两人争执不下,于是转而请高弦做决断。
“这还真是一个艰难的选择。”面露纠结之色的高爵士,推心置腹地诉说着自己的苦恼,“据我所知,不少华资地产公司决定竞标新中环地王,其中像大江实业、新鸿基地产这样的公司,一直都是高益银行的优质客户,并与高兴集团联合开发过地产项目,如果高益银行和有利银行全力支持高兴集团竞标新中环地王,势必给外界一种亲疏有别的感觉。”
“如果置地去竞标,鉴于怡和对当初失去置地的深深怨念,必定会刺激到怡和,进而让竞标的难度提高。”
见高弦少有地拖泥带水,在一旁认真倾听的陈祖泽好不诧异,自己老板想要什么东西,何曾如此瞻前顾后啊。再说了,即使夏伯殷和韦彼得当局者迷地只顾着争出一个高下,高爵士也不至于想不到,实在难以选择的话,高兴集团和香江置地就联合起来,去竞标新中环地王呗,如此一来,胜算更高了。
陈祖泽向来稳重,自然不会急于吐露自己的想法,于是他轻轻地放下杯子,对同样看夏伯殷和韦彼得你来我往竞争热闹的叶黎成说道:“我去一下洗手间。”
叶黎成会意地站起身来,“我也去。”
等两人到了僻静之处后,陈祖泽才对叶黎成说出了自己的疑惑之处。
“高兴集团和香江置地肯定不愿意联合出击的。”叶黎成笑道:“去年,老板大力推动香江置地真正融入高氏财团体系,在这个过程里,香江置地和高兴集团都想证明自己是老大。在这种情况下,它们当然想要独领风骚了。”
说到这里,叶黎成又想了想,然后压低声音,继续说道:“凭借我追随老板多年的经验,我感觉老板他好像另有其它打算,但这就不是你我能够揣摩到的了。”
陈祖泽有些担心地叹了一口气,“希望香江置地和高兴集团之间的纷争,能控制在合理的范围之内。”
……
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
也就是大约三天的功夫,香江置地和高兴集团都想独力竞标新中环地王,而高爵士难以决定的消息,便被媒体们捕捉到,甚至被冠以诸如“地王之争未开始、高氏财团先内讧”等等的惊悚标题。
不得不说,对于这个“瓜”,吃的人太多了,而且格外喜欢吃。
比如,陈松清便相当得意,“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香江置地和高兴集团的地王之争,本质上是高氏财团内的地位之争,内讧只是早晚而已。”
还有比陈松清的幸灾乐祸更情绪高涨的人,怡和大班钮璧坚便是其中之一。他拍着桌上的报纸,朗声大笑,然后对总经理鲍富达说道:“趁着高氏财团内讧的机会,一定要从有利银行那里榨出贷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