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在这种情况下,米国请瑞士代办自己位于伊朗势力范围内的利益,而伊朗请阿尔及利亚代办自己位于米国势力范围内的利益。
说白了,这种角色相当于中间人和调停人。
目前,米国就人质问题,就正和伊朗在瑞士进行看不到任何解决希望的谈判。
在马克·里奇暗地里的穿针引线下,高弦秘密地见到了伊朗新政权的外交部长萨迪·霍特本萨迪,一位精通波斯语、英语和法语的波斯人。
萨迪·霍特本萨迪非常年轻,比高弦年长不过十岁,因为从一九五三年巴列维国王被发动政变的米国扶持上位后,便从事反对活动,而在多个国家呆过,比如米国、加拿大,以及欧洲各国等。
在法国的时候,萨迪·霍特本萨迪成为当时流亡在那里的最高精神领袖的亲密助手,并在今年二月份陪同其返回伊朗,进而在德黑兰高层中身居要位。
事实上,对于米国大使馆人质事件,伊朗新政权内部存在分歧,之前的外交部长阿布-哈桑·巴尼萨德尔便是因此让出了位置。
说起来,才成立不久的伊朗新政权,称得上派系林立、分歧明显、内斗不断,进而有时候的局势颇为变化莫测。
就拿萨迪·霍特本萨迪这位最高精神领袖的亲信来讲,在“老剧本”里没过几年,便以颠覆的罪名,被处以极刑。
当然了,高弦现在可没闲心关注萨迪·霍特本萨迪的最终命运,因为对方似乎有点难搞,刚见面便锋芒毕露地揶揄道:“还真有点讽刺,这次的谈判对手,加拿大的特使,竟然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巴列维国王的商业顾问。”
高弦不动神色地回应道:“我相信,霍特本萨迪先生不同于那些心中完全被怒气占据的民众,而是一位极富远见的正治家,任何国家都需要务实的工作,执着于那些属于过去式的枝梢末节,无助于解决实际问题。”
萨迪·霍特本萨迪微微一笑,“那我们就好好谈谈实际问题吧。”
高弦点了点头,直接指出利害关系道:“目前德黑兰的主要精力是应付米国,顾不上那些加拿大人,而且事实上,那些加拿大人也没什么真正价值,相反,如果那些加拿大人在德黑兰出现意外的话,却会给德黑兰造成道义上的巨大负面效应。”
“在这种情况下,与其让那些加拿大人继续在德黑兰浪费伊朗的粮食,以及其它宝贵资源,还不如大家以一种正治之外的、牵扯甚少的轻松方式,做个一劳永逸的了断。”
说到这里,高弦加重语气,道出此行真正目的,“比如,我个人支付一笔钱,用以结算伊朗人民亲切款待那些加拿大人的费用,而那些加拿大人也被允许回到加拿大,不再劳烦伊朗人民的盛情招待了。”
听高弦说得有趣,萨迪·霍特本萨迪脸上的笑容少了几分刻意,他玩味地提议道:“高爵士支付费用之前,是不是应该亲自到德黑兰,点一下那些加拿大人的数目呢,如此才账目清晰嘛。”
高弦眉头一挑,心说,忌惮什么来什么,萨迪·霍特本萨迪这是要把自己诓到德黑兰这个龙潭虎穴吗?
见高弦没有马上表态,萨迪·霍特本萨迪脸上的笑容更盛,“高爵士刚才也说过了,伊朗人民对待客人盛情款待,那么,高爵士正好再去一趟德黑兰,也好重温当地亲切的风土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