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有些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然后开玩笑道:“果然男人更热衷于仕途啊。”
“只能讲内涵无法拼颜值的让·克雷蒂安,不付出更多努力,就没有出头之日啊。”高弦耸了耸肩,“我倒是觉得,他在演绎一段很励志的故事。”
易慧蓉好奇地问道:“你不会毫无理由地欣赏让·克雷蒂安吧?”
“让·克雷蒂安在自游党内,堪称万金油,被皮埃尔·特鲁多放到各种职位上使用,这可是非常宝贵的人生财富啊。”高弦悠悠地说道:“夸夸其谈者固然更容易引人注目,但实干家才能成为政坛常青树。”
易慧蓉若有所思道:“如此说来,你认为让·克雷蒂安是特鲁多时代后,最有竞争力的自游党党魁角逐者了?”
高弦微微一笑,“有竞争力不意味着一帆风顺,没准也有一些挫折等着考验让·克雷蒂安呢。”
易慧蓉点了点头,放下这个话题,转而问道:“这次你在家呆多长时间?”
“应该会多呆几天。”高弦一边陪着易慧蓉散步,一边解释道:“正在流亡的巴列维国王想和我见上一面,但这件事还是挺正治敏感的,我想请尼客松过来,好好咨询一番。”
……
尼客松虽然通过高弦资助拍摄的纪录片《尼客松访谈》,重回公众视野,但在米国国内,依然无法消除水门事件产生的恶劣影响。
而且,现在的卡特正府对尼客松的态度非常冷淡,甚至阻碍其访问澳大利亚的计划,致使澳大利亚总理马尔科姆·弗雷泽不得不悄悄地进行这个安排。
因此,目前身在纽约的尼客松,来多伦多这边,算是一次放松心情的旅程。反正,纽约距离多伦多很近,甚至仅是加拿大国内温哥华距离多伦多的几分之一,交通方便得很。
亲自接到尼客松后,高弦热情洋溢地打招呼道:“理查德,你一直忙着著书立说,我们可是有段时间没见面了。”
尼客松心情愉快地说道:“还是你这里的氛围好啊。”
家长里短地闲聊过后,高弦转入正题,谦虚地向自己的高级顾问请教道:“正在四处流亡的巴列维国王,想到我在巴拿马圣何塞岛投资的度假村住一段时间,并且想和我见个面,这里面有没有避讳的地方?”
尼客松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犀利地反问道:“你能遇到这种问题,是不是像大卫·洛克菲勒那样,和巴列维国王之间存在某种利益联系?”
高弦笑了笑,“巴列维国王坐在德黑兰王宫里的时候,我们之间确实存在利益联系;但自从巴列维国王流亡出德黑兰后,这种利益联系也就随之失去了存在的基础。”
“现在嘛,我主要是讲义气的习惯使然,见巴列维国王颠沛流离,又身染重病,实在可怜,便起了恻隐之心,能帮忙的话,就出手帮一下,只求一个心安而已。”
“巴列维国王现在还真是一个麻烦。”尼客松深深地看了一眼高弦,“我听说,他流亡到摩洛哥的时候,因为发现摩洛哥人试图分羹他的二十亿美元资产,才火速离开了摩洛哥。”
高弦发出了爽朗的笑声,“如果这个消息属实的话,那巴列维国王就是一座移动的金山啊,估计会让很多有心者怦然心动。”
尼客松放下这个话题,开始为高弦分析道:“卡特正府已经抛弃了巴列维国王,现在的白宫试图和伊朗新政权建立起友谊,进而保障那里的石油供应和对抗苏联的战略地理位置,导致巴列维国王迟迟无法入境。”
“在这种情况下,你和巴列维国王接触,肯定不得白宫的欢心,但也仅限于此了。”
“我觉得,出于稳妥考虑,我可以代替高爵士,去见一次巴列维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