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军队的控制之下。
距离中南半岛的每年旱季结束,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而按照目前北越军队势如破竹、南越军队兵败如山倒的趋势,南越首都西贡失守的命运,必然难以避免了。
高弦逆势而上,悄悄地来到西贡的时候,南越军队正在西贡首都圈重要门户——春禄,仓皇地为自己的命运做最后的备战。
迅速赶到米国大使馆后,高弦见到了罗纳德·泽格勒,发现对方神色明显处于紧张当中。
“放心,春禄战役应该还可以打两个星期,我们有充裕的时间,安全离开险地。”高弦笑着安慰道。
罗纳德·泽格勒辩解道:“我没慌张,只是最近工作繁重,才显得脸色有些差。”
高弦没有点破对方的心思,转而打听西贡的近况。
罗纳德·泽格勒介绍道:“米国侨民已经开始撤离西贡了。”
高弦点了点头,“我在新山机场就已经看到了,一架准备起飞的航班,处于大爆满的状态;航站楼里准备搭机的人,如同潮水一般;市区的公共设施滞留了大量难民,连公共交通秩序都受到了影响。”
“对了,米国驻西贡官方机构,都有什么动作?”
罗纳德·泽格勒回答道:“美军在越最高机构——武官室也开始用飞机,将非必要留越人员送出去,只不过遇到了一点小麻烦。”
高弦眼珠一转,便想到了米国大兵在西贡留下的无数风流债,于是他打趣道:“怎么,拖家带口的不方便?”
“可不是嘛。”罗纳德·泽格勒连连摇头道:“武官室的不少工作人员,在西贡有尚未依法结婚的越籍配偶和亲生子女,所以不愿意单独离开,可是,这些西贡市民没有去米国的合法证件。”
高弦眉头一挑道:“那怎么办?”
罗纳德·泽格勒耸了耸肩,“时间宝贵,总不能这么僵持下去,肯定过几天后,只能打破常规,先把人运走再说了。”
高弦点了点头,玩味地说道:“那倒也是,以人为本嘛。”
罗纳德·泽格勒又提到了一个消息,南韩、西德、菲律宾,甚至还有宝岛,都派过来了救难船,通过海路,往外运人。
高弦接话道:“紧邻中南半岛这片海域,我也有商船,负责从泰国运输大米等货物。米国大使馆或者武官室,需要征用的话,尽管开口,我愿意无偿做人道主义贡献了。”
罗纳德·泽格勒虽然紧张兮兮,但思路依然清晰,当然明白这些船对彼此的意义,“好,我这就和他们进行正式沟通。”
高弦叮嘱道:“罗纳德,别透露我的行踪,只要让他们知道,这些船的来历,是我旗下公司的商船,就行了。”
自以为领会高弦用意的罗纳德·泽格勒,连连点头道:“明白,我们只要军方和外交界的人情,不需要出风头。”
高弦笑了起来,“罗纳德,你可真是我的知己!对,就是这样的打算。”
和罗纳德·泽格勒暂时分开后,高弦又轻车熟路地去找温恩辉这位隐藏在暗处的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