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保持一颗敬畏之心为好。”
“世界当然很大,但圈子却很小!估计说了,你也不会懂。”温恩洁针锋相对地回击完了,瞄了一眼易慧蓉手上的新帐本,当即唾弃道:“字写得更难看了!”
“更……”高弦抓住机会挖苦道:“温小姐,你这个‘更’,很有玄机啊!”
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易慧蓉,摆手制止住了温恩洁和高弦的言语交锋,“我们那里有个粗略的总账,对照一下,就可以知道大概啦。”
话音刚落,突然一个人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对温恩洁说道:“小姐,对不起,这两天太累,我不小心在帐篷里睡过去了,耽误了送账本的时间。”
温恩洁明知故问道:“什么账本?”
对方装模做样地解释道:“就是高弦整理的账目。”
“没用的东西,竟然敢偷懒睡觉。”温恩洁斥责了一句后,接过账本,好整以暇地对易慧蓉说道:“不用那么麻烦去翻总账了,和这个对照一下,不就行了。”
“够无耻!够无赖!”终于被刺激到了的高弦,昂声道:“既然旧帐本已经现身了,那我有个建议,让两个口齿伶俐的人,塞上自己的耳朵,同时当众读出这两本账目,请在场的各位父老乡亲,做出最终的评判。”
易慧蓉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高弦,要知道,账本在温恩洁那里放了半天,如果被篡改了,和高弦刚写完的新帐本对不上,那就是往人家的圈套里跳了,相比于私底下的斡旋,众目睽睽之下,根本没有退路可言。
对于易慧蓉善意的暗示,高弦故意视而不见。因为温恩洁这个中饱私囊的帽子实在是太损了,自己必须撇清关系。
物离乡贵,人离乡贱。
人总是需要某种根基的,高弦从内心深处,希望自己能够和眼前这个新手村,维系一个美好的关系。
反正,账目真实无误,自己问心无愧,当然要理直气壮地背水一战。
……
“白米,原有五十袋,领用二十二袋,剩余二十八袋。”
“白米,原有五十袋,领用二十二袋,剩余二十八袋。”
……
“姜,原有四十斤,领用二十斤,剩余二十斤。”
“姜,原有四十斤,领用二十斤,剩余二十斤。”
……
“板蓝根,原有二百包,领用八十二包,剩余一百一十八包。”
“板蓝根,原有二百包,领用八十二包,剩余一百一十八包。”
……
“棉被三百床,领用三百床,剩余零床。”
“棉被三百床,领用三百床,剩余零床。”
……
“帐篷一百顶,领用一百顶,剩余零顶。”
“帐篷一百顶,领用一百顶,剩余零顶。”
……
随着一条条账目被严丝合缝地当众读出,温恩洁俏脸慢慢阴沉起来,“怎么可能,就算过目不忘,也无法达到这个程度……”
“智商会限制想象力。”神清气爽的高弦,脚赶脚地送上风凉话,“没办法,记忆力好,尤其还祖传的,天生对数字敏感。”
凑在一旁看热闹的易慧强,笑嘻嘻地插嘴道:“这里的木屋要重建的话,总费用最少也得十几万吧。恩洁妹子,你的嫁妆不会因此减少吧。”
瞥了一眼脸色铁青的温恩洁,石淳志抬起手腕,郑重其事地看了一下自己的名表,然后对骆乐民说道:“您在这里的时间,比原本行程计划多了半个小时,接下来的工作安排,恐怕要十分紧张了,还是赶紧上车吧。”
被挤兑得焦头烂额的温恩洁,感激地看了一眼意中人,连忙接话道:“我来送辅政司。”
“恭送辅政司。”高弦摆出温良的姿态后,又低声问了一句温恩洁,“温小姐,你还回来对账么?”
温恩洁狠狠地瞪了一眼高弦,咬牙切齿地回答道:“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