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像是再次相遇之后,他第二次说这种话了。
尽管纪年已经在极力控制自己,但是仍然没有办法完全掌控自己的情感。
看吧,女人就是这么没出息。
明明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做到心如止水,但是从那天晚上过去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耳边,池简琛的话还在继续:“你打算一直跟我这样闹下去吗?”
——闹。
这个字,他从以前开始就经常说。
每一次,就算她是在认真地说什么事情,池简琛也只会告诉她:别闹了。
所以,对这个字,纪年一直都很抵触。
这个字会让她觉得自己是一个没有思想、只会胡闹的小学生。
“我没在跟你闹。”纪年让自己的声音冷静下来:“我会对我自己的选择负责人,不需要你来操心。”
“他在外面有人,你应该也知道他对对方是什么样的情感。你认为你和他的这段婚姻还能持续多久?”池简琛问了一个非常尖锐的问题。
其实这个问题纪年之前就考虑过。
她和季平生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虽然季平生一直都没有专程和她提过外面那个姑娘的事儿,但是通过季平生偶尔提起她时的表情和神态,纪年已经可以大致判断。
之前,她就担心过这个问题。
但是上一次季平生已经明确和她达成约定了,只要她不离婚,他就不会离婚。
而她也是这么想的,只要季平生不离婚,她也不会离。
“我和他的关系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纪年用这样的话反驳池简琛。
池简琛听完之后,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
他被纪年的话刺激到了,于是开始往外吐荤话:“一个没办法在床上满足你的老公,要来有什么用?”
艹。
听到池简琛这么说,纪年没忍住在心里爆了一句粗口。
其实在生过孩子之后,她一直都在控制自己说脏话的这个习惯,因为她不希望软软沾染到这样的戾气。
但是自从那天晚上之后,她再面对池简琛,真的忍不住想爆粗口。
“你怎么知道他在床上没有满足我?”纪年冷笑了一声,言辞间都是不屑。
“如果他可以满足你,你也不会那样。”
池简琛的嘴唇一直贴在她的耳边没有离开,说到后半句的时候,他的唇瓣已经贴了上来。
“那晚你高朝了三次。其中有一次是——”
“操,有完没完?”纪年猜到了他要说什么,直接开口打断他,“你现在怎么这么不要脸?”
她心里想着,池简琛肯定是在商场上混了三年,所以把节操都喂了狗吃了。
她之前习惯了他禁欲的状态,现在突然这样,真的恨不得动手打他。
“我不这么认为。”池简琛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表情甚至有些无辜:“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你敢否认吗?”他咄咄逼人地问她。
“是,我是爽了,难道你没爽?”纪年干脆豁出去了,“打个炮而已,睡一觉就算完了,怎么着,你还想借此机会让我对你负责?”
纪年这话说得很奔放,好像她完全不会把跟人上床这件事儿放在心上一样。
池简琛看着她这样子,心里突然烧起了一把火。
也对,她跟季平生说不定是各玩各的呢?
看她这么熟练的样子,是不是已经找过不少男人了?
池简琛内心也清楚自己的想法是非常离谱的,但是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
“你对这种事情很熟练?”他一步一步向前,逼着纪年到了床边。
纪年无路可退,最后只能一屁股坐在床上。
紧接着,池简琛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和自己对视。
纪年现在很不喜欢这种仰视的视角,大概是因为之前看他都是用这种视角在看吧。
但现在情况已经不一样了,他们都不在那个圈子了,一切都是平等的。
纪年直接从床上站起来。池简琛以为她要走,眼疾手快,直接将她推倒在床上压了上去。
“你他妈有病啊!”纪年用力拍着他的肩膀,“大白天你发什么情?”
“你对一夜情很熟练?”这个问题,池简琛几乎是咬着牙问出来的。
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多酸,就像个嫉夫。
他没意识到,但是纪年听出来了。
她就很想笑,他是从哪里得出这种结论的?
又有什么资格这样质问她?
“跟你有什么关系。”纪年扬起下巴,“我有钱,我想睡什么样的男人都睡得到,这是我的事情。”
“你!”池简琛被她气得说不出话,只能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冒。
“怎么,想让我给你结嫖资?”纪年再次推了他一把。
因为池简琛在走神,这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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