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欢颜,你在哭?”
“医生说小凡的治疗效果很缓慢,得考虑移植,他,他的血型很难配,呜呜”
可能我下意识中把秦漠飞当成了我生命里最信任最依赖的人,所以说着说着就泣不成声了。
他在电话那头一直都没有做声,等我停歇时才道,“别哭了,宝宝会没事的。”
“可他明明有事,他现在都变成了皮包骨了。”
秦漠飞没有再说话了,很快也挂断了电话。我把电话递给阿飞时,他动了动唇想说什么,但又忍住了。我也顾不得他这异样的表情,坐在椅子上哭得跟泪人儿似得。
阿飞陪我到傍晚的时候就离开了,急匆匆的也不知道做什么。我又来到了隔离间外,看到李护士正在喂小凡,他这会精神抖擞得很,对着我一个劲的笑。
我轻轻拍了拍玻璃墙,小声喊着他,“小凡,凡凡,妈妈在这里呢。”
“咯咯咯,哦咦”他还不会讲话,但也会发出一些声音来回应我,手舞足蹈的特别可爱。
我正逗他的时候,身后的门忽然开了,我回头看了眼,却是秦漠飞进来了,头发有些凌乱,一身风尘仆仆。我一下子愣住了,他似乎第一次来这里。
“秦先生,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和宝宝。”
“嫂子,老板刚下飞机。”阿飞在后面补充道,那声嫂子又令我脸红。
我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连忙指了指里面还在跟哦哦咦咦讲话的小凡,“他就是小凡,我儿子,已经六个月了。”
秦漠飞走到玻璃墙边,整个人仿佛呆住了一般望着隔离间里的小凡,脸绷得紧紧的。好半天,他才呢喃了一句,“他好乖啊。”
我点点头,眼瞳又有些泛泪了,“他是很乖巧,不哭也不闹,生病这么久每天都笑呵呵的,只是最近状况比较不好。”
“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他忽然道。
我愣了下,“不行,李护士说他这些天情况不好,最好还是封闭式治疗比较好。”
“噢。”秦漠飞有些失落,转头看了眼我,“辛苦你了欢颜。”
“怎么能辛苦呢,只要他能好起来,我做牛做马都没有关系。”
我想全天下的男人都不会体会一个当母亲的心,当孩子生病时,那种惶恐和无助是无法形容的,恨不能用自己去换孩子的健康。
“傻女人!”秦漠飞忽然叹了声,揽过我紧紧抱住了,“阿飞说你一天都没有吃饭,现在陪我去吃点吧?我饿了。”
“嗯!”
我明白他的心思,只是想我吃一点东西。所以我又感动了,我甚至渴望他就是我丈夫,可以为我遮风避雨,可以把肩膀给我靠一靠。
阿飞开车把我们载到了离医院不远的一家西餐厅里,他自己则被秦漠飞赶去照看小凡了。
这会正好是餐厅生意火爆的时候,人来人往的。不过秦漠飞好像很特殊,大堂经理直接给我们安排了一个包厢。
西餐厅的包厢不同于中餐厅,这是直接用绿植和造型屏风所分隔出来的小包厢,特别的雅致。
我是个粗人,不是很喜欢这种讲究的用餐方式,但请客的是秦漠飞就不一样了,他好看,秀色可餐嘛。
他要了两份套餐和一瓶香槟,而后就斜靠着椅背静静地看我,看得我很不好意思。这些天尽顾着照顾小凡,我也没怎么捯饬自己,有点憔悴。
他看了好一会,忽然伸手捏了捏我的脸蛋,“欢颜,你瘦了。”
我脸一红,羞涩地摸了下脸,“瘦一点更好看嘛。”
“把手伸过来。”
“啊?”
我愣了下,但还是伸出了手,他从兜里拿出了一枚戒指,套在了我的无名指上,是一颗色泽极纯的粉钻,很大,很耀眼。
“去帝都出差的时候忽然看到的,想到你手上还没有一件首饰就买了,喜欢吗?”
喜欢,当然喜欢了!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收到异性如此珍贵的礼物,这意义对我来说很不一般。
可是,这颗钻石这么大,肯定价值不菲,我怎么好意思要呢。拿得越多,我就越惶恐,我怕以后真的会成为依附在他身上的蛀虫,我不愿意那样。
“这个太贵重了,我”
我又惶恐地把戒指拿下来要还给他,他拦住了我,“收着吧,当了我女人,算是给你的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