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一个人就是要成为她的城,你爱你生活的这个世界吗?亦或者憎恨它?或微笑或眼泪都是负累?当指间的幸福变成幻影,谁来挽留青春?
灯光很幽暗,窗外的五角大厦的灯火辉煌,下一秒沉浸的是寂寞?
北条风说过世界上没有永恒,真的没有永恒吗?向左走还是向右走,叶欢颜也不知道,此刻她陷入一种即将崩溃的迷茫。
半夜时,她醒过来。在这个没有暖气的房间,赤.裸的背脊靠在硬朗的胸膛上并不觉得冷。
刚才做的太激烈,她浑身酸疼,在北条风的臂弯中转了个身,心里以一种隔世的恍惚。
“这么早就醒了?”低沉的声音混合着烟酒味在她耳边响起,她把下巴垫在他的肩头上,轻嗅。
又是一个十年风雨?
她看着北条风强壮的身体,锋锐的线条,眉峰蹙起,眉宇间的情结,就好像一把温柔的刀。
他的眼睛漆黑柔亮,即便在刚才那样痴迷热情的纠缠中,瞳孔依旧带着深深地压抑的光。
她很讶异自己为什么要接触魔鬼,可是自己身边的男人都是魔鬼,或说禽兽,她不想做玩具,所以老是挑战他们的耐性,可是遗忘不了,自己的薄弱,后海式的爱情曾经是她怀念的永远,可是永远有多远?
“嗯。”她轻轻地笑了,就好像发自内心的残酷微笑,她的容颜带着一种温柔的挑衅,她的言语不知道从身时候开始少的可怜,第一次遇见她大概时间前她二十多岁的时候,似乎好久了,久的北条风都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还记得当年那个偏执善良的女孩子。
“很累?”他温柔的为她盖着被子,洛杉矶的冬天好冷,她不喜欢美国。
“你有多少把握窃取帝景集团的内部材料?”他淡淡的问,眼睛里有一种寂寞,那种寂寞就好像大漠里飘忽的风。
“百分之百,只是?”她的眼睛里带着复杂,就像午夜冷冽弥灿的星光。
十年不够用来遗忘,她想起蔷薇色的薄唇,不知道下一句说什么。
寂静的空间中北风微不可及的呼吸声刺激着她的耳膜,也许她该奢望时间停留在这一秒。
可是床边的手机突然间发出振铃,本来的宁静碎了一地。
她偷眼看着短信,红色的iphone里发出一条短信:欢颜,我知道你回来了。
就这一句话她惊了半响,而后残酷的看着电脑芯片,他说过她是无可取代的,可是还是娶了那个日本女人。
蓝色的屏,细腻的粉红微光,北条风看的清清楚楚。
“他约我明天下午三点见面,我?”她不安地说,靠着北条风宽厚危险健硕的胸膛。
“你去吧,反正我们一起的规则是自由。”他洒脱的离开她的身边,记忆如同磨砂玻璃上空洞的浮影一般,照射进她的心湖。
爱是一阵风,抛弃的是蚀骨的寂寞,回归不了当年的年华,她手里还有什么?股权?金钱?一个从未有过的承诺,突然想起那个对他说:不管多久我在这里等你的男人,也许是时候回去了,永远的回归。
“告诉雷总我要辞职。”叶欢颜轻轻地笑开了。
“打算好了?”他的心里很痛,可是留不住了,十八年的爱情长跑也许开始也许结束,但是叶欢颜已经习惯了别离的残酷,也许现在她不要爱,也不要承诺要的只是一个结局。
叶欢颜没有回答,一个人站在大厦的玻璃窗前回忆着许你一世欢颜的痛苦过程,她从孤独少女变成世纪集团首席的全过程,似乎付出的远比得到的多。
也许人生是一道鸿沟,她终于看见玫瑰色的黎明。记忆滑向十年前的雨夜,她与青春有关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