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心中苦笑,靠在客栈的窗前心道:这位也是个人物,居然能从科举绕道满汉一家上,这位就是能人,就这一句话,有罪的也无罪了,他说的不是身份,而是朝廷的气度和体面。不管陈敬是不是清明余孽,这朝廷都得放过他们。
不然便是朝廷没有气度,此人看透了事件与人物的关系,事人兼顾,而突出人,突出以人为本的纲领,这也是老祖宗的纲领,所以这刘统勋是个干臣,早晚有一天风浪尖上的人物会被他取而代之,所以招揽是必需的,所看的就是方法。
刘统勋一笑说:“你说不是吗?”
“刘兄说的也对,下官回去禀报老祖宗。看看意向。”傅恒打开扇子,吴道说:“陈敬,山西泽州人氏,年方二十。他住在青云客栈的时候,很少出门,喜欢待在客栈后*庭,终日读书抚琴,自个儿消闲。他那把仲尼琴是终日不离手的。后*庭有棵古槐,树高干云。每日清晨,家佣大顺不管别的,先抱出仲尼琴,放在古槐下的石桌上。陈敬却已梳洗停当,正在庭中朗声读书。掌柜的起得早,他先是听得陈敬读书,过会儿就听到琴声了。我就看这是个书呆子,所以让人抓了他,留给卫项书处理,这样一个全无错处的人,他们怎么法办都是错的,我看效仿前明与否。”
傅恒自幼读书,虽然不能说学贯古今,可也是个通晓诗书,博学的人,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又在玩唐伯虎那一套,可是明英宗不英明一下子折了所有爱国士子的心,明朝后来败亡跟这个有很大的关系。
虽然说学生,无权无势,也没有政治背景,不过说句实话就是这学子,是不能无故处理的,明英宗就没有处理好,当年唐伯虎在浙江已经名震宇内,是一个有名的,心怀报复的才子,他也不精于书画,不是不喜欢政治,只不过才华卓著而已。
但是明英宗却因为太师的儿子妒忌,状告其科场舞弊,就真的判了他舞弊,所以后来把一个能臣变化成一个画师,终生不得会考,吴道就像看看本朝有没有相同的故事,若然有,当官还有什么意思?
还不如辞官回乡,可是就在一个月前,苏克萨哈比明英宗还狠,要杀人灭口,可是为什么另外几个就给平反了他很好奇,其中有一个现在做了直隶总督的门客,而后风生水起。
原因莫名,就算是亲手接触过此案的吴道也看不通透。
“大人,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拿人?”傅恒惊了一下,这吴道胆子真大,比卫项书胆子更大,而且城府极深。只怕那些朝廷里的鳄鱼也会吃他的亏。
“我是故意的,我就看有没有人管,我知道卫项书的为人,最见不得别人善用职权,欺压百姓,其实我在做浙江巡抚的时候。便想做一个好官。于是拆迁几十名衙役、兵丁手持长棍,冲了进来。衙役和兵丁们不分青红皂白,见人就劈头一棍,打倒在地,绑将起来。故意弄得声势浩大,若是偷偷的也真的没有人管。”吴道微微一笑,带着一种沧桑的苦涩。
那些经年往事均已变成尘烟,可是他忘不了,永远忘不了。
“傅大人,当着明人不说暗话,有句话我要说,这事情虽然已经过了八年,但是对我吴道而言那是永不能忘记的。”吴道低着头,轻声说。
“发生了何事?”傅恒惊问。就见吴道脸色别样的苍白。
“那年我和杭州的同僚喝酒,接龙,从海阔天空,接龙到明月当空,他们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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