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称为“没落派”,他们以谈论“恶”来终止施展计谋。所以后来帝王之术源于纵横,然而纵横者若不恭,或不善均会惹来自身和天下的祸端,所以计谋没有善恶,但人却有善恶。”安琪儿说罢言道:“回来再跟你讲,我们格格一夜之间长出息了,昨晚教了我半宿,今早上还跟我装糊涂,有点安琪儿风范了。”
安琪儿笑道,举步出了厢房顺着廊檐撕下寻找陈华亭。
然而聪明剔透的苏红玲却知道,也许赫舍里有心撮合陈华亭和安琪儿,毕竟安琪儿年龄正好,虽是个丫鬟身份,可是品貌才智均还可以,所以她的意思也许就是让安琪儿跟了陈华亭。
然而陈华亭读过鬼谷子的纵横,心道倒是一朝首府家的小姐果然不凡,连关于开放和封闭的规律都要从阴阳两方面来试探的事情也知道。因此,给从阳的方面来游说的人以崇高的待遇,而给从阴的方面来游说的人以卑下的待遇。用卑下来求索微小,以崇高来求索博大。如果运用这个原则来游说,那么一定开合有度、纵横自如,没有不可以去的地方,也没有什么办不成的。
这纵横之术,自古用在谋国和谋利上无往不利。用这个道理,可以说服人,可以说服一人一家,可以说服一邦一国,还可以说服整个天下。要做小事的时候没有“内”的界限;要做大事的时候没有“外”的疆界。
所有的损害和补益,离去和接近,背叛和归附等等行为,都是运用阴、阳的变化来驾驭的。阳的方面运动前进时,阴的方面就会静止、潜入。阳的方面活动而显出时;阴的方面就会随之隐藏。
阳的方面环行于终点和开端时;阴的方面到了极点就会反归为阳。凡是凭阳气运动的人,道德就与之相生;凭“阳道”运动者,在活跃中道德就会与之相生,以“阴知道道”而运动者,在安静中,有力相助,自有形势。
所以,用“阳”来求得“阴”,就要用道德来包容;用“阴”来求得“阳”,就要施用力量。“阳君”与“阴臣”相互追求,就是遵循“捭阖”之理。“捭阖”之理——阴阳之道是天下的大道理,是向他人游说的基本方法,是各种事物的先异,是领悟游说以及一切事理的门户。
那么她让安琪儿接触自己,会不会是想李代桃僵,就在陈华亭思索时,赫舍里从屋里被康熙扶着出来,就看见偌大的水车,还有这送水的人的队伍,于是面露异色问:“皇上,这些人可是您暗中安排的禁卫?”
“自然不是,你因何有此一问,你看这里可以叫桃花庵了,你还记得唐伯虎那首诗吗?”康熙笑着回答,容颜泛出几许温柔。
“奴婢觉得有些奇怪,这些送水之人根本不像送水的,你看他们脚步有力,动作整齐,若然奴婢没有猜错,这些人不是来保护三爷您的,就是来要您命的。”赫舍里笑着对康熙悄声说,而后拿起飘,舀了一瓢水,送到这黄牛的跟前,偌大的一头黄牛栽倒在地,口吐白沫,惨叫了几声,栽倒在院子里,就见这黄牛四条腿朝天,耳朵和鼻孔均流出鲜血。
兵刃出鞘的声音传入赫舍里的耳朵,康熙抬起铁骨扇迎上那一剑穿心的剑,一时间四周弥散开冰点的杀气,刀光剑影在康熙眼眸下迅速如幻,却是刀刀毙命的。他玄身躲开这刀刃,却被凌空飞来的一把匕首穿胸而至。
赫舍里来不及尖叫,整个人似乎僵直了,就见康熙的血溅在她的旗袍上,留下胭脂泪般的鲜红。她腾空而起,双手化作莲花状,如同被神指挥了一般,素手轻轻一拨,夺了那几乎刺穿康熙胸口剑,猛然间那剑锋如同被魔咒控制了一般,反噬到刺客身上,瞬息间这刺客倒地而亡,看得康熙惊了一下,颤声问:“你何时会了武功?”
“皇上要听真话还是假话呢?”赫舍里轻笑着问神色中透出几分试探。经历了几次刀光剑影以后,她已经可以面对这些惊险之事。
康熙微微一笑言道:“真假不看朕,看你的心,赫舍里你明白吗?”他淡然笑着,在晨光下有一种特别的洒然,在二月的冷风中带着几许明媚。赫舍里看着满地昏厥的人跪下说:“全因那日那道人送我的羽衣,他说只有初一十五才能发出异能,可是今个和昨天明明不是为什么会发出异能我也就不知道了。”
白云观光溜溜的大理石地板上躺着昏厥的人,赫舍里蹲下,轻轻地检查地上的人的状况,突然间那人跃起双手一伸,抓住了赫舍里的脖子,这一刻她居然失去灵力,无法挣脱。
突闻那人惨叫,几滴鲜血流入赫舍里的手心,她惊出一头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