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锦代较为精明,手段厉害,但是毕竟是权臣的嫡长女,嫁给福全是他的福气,于是乌拉贵妃出一个精巧的盒子,盒子里有一副蓝天白玉手镯。取出放入富察锦代的眼前,她细细一看却是不可多得的稀世美玉,通体晶莹透亮,光泽亮丽。
“如此贵重之物,锦代受之有愧。”富察锦代赶紧凑过去回绝,但是乌拉贵妃却趁势轻柔却有力度的套到富察锦代的手中,就见这白玉皓腕上那双和田玉手镯分外的扎眼。
“本宫就觉得这镯子和你的手一比,端是逊色了不少,本宫年轻时候也自认肌肤赛雪,却也比不得富察小姐却不知用了什么秘方?”乌拉贵妃贝齿轻起,笑容婉约,更显得雍容高贵。
富察锦代低着头说:“娘娘的夸赞让锦代无地自容。”
“小姐就不要妄自菲薄了,不知你青春几何,许了人家没有?”乌拉贵妃轻笑着把富察锦代的手松开,那天蓝色的朝服显得格外动人,这贵妃穿的朝服,颜色是天蓝,水红,明黄,与太后皇后的青色朝服大为不同,上面绣有麒麟凤凰,朝珠是龙眼大的东海明珠。
赫舍里轻轻地松了口气,原来这富察锦代和乌拉贵妃不过初识,心中暗道:这女子百般心机,我还是小心一些。
日前这富察锦代诬陷不成,一定会再寻事端。
“格格吉祥,怎么来了也不通传,小三子,你是怎么办差的?”乌拉贵妃有些生气,中午的时候,各房的小姐都过来参加春宴,只有这库伦格格托大居然没有来。
她以为老佛爷那里绊住了,谁承想下午在翠微居放风筝,到晚宴十分方到,真的是未有把她放在眼里。
“赫舍里见过贵妃娘娘。”她品级比乌拉贵妃高一级,按清廷的规矩,和硕格格与库伦格格与皇后平级,比乌拉贵妃高一级。
她是正一品青色的朝服,这乌拉贵妃是正二品的朝服,幸而汀兰提点让她换了常服,否则怕是要得罪贵妃娘娘。
“臣妾叩见格格。”乌拉贵妃本来对这索尼的孙女印象不错,谁承想这位眼比天高,除了太后老佛爷谁也看不上。
“娘娘,赫舍里不敢,赫舍里迟迟未到另有原因,这此中的乾坤,都在这个礼盒中,此物娘娘要好生留下。”赫舍里低声并未跪下,也搀扶住乌拉贵妃,她感觉情况很尴尬。
“格格,有心了,却不知此间何物?”乌拉贵妃笑笑有些讪然地说。
“娘娘,宴席过后您打开自然就全明白了。”赫舍里轻笑着说,这江南道御史本是乌拉贵妃的表弟,他死的不明不白,也只有乌拉贵妃会管这件事。
此事不管谁做都是铤而走险。所以说不得,也提示不得,只能放在这盒子里让她自己看,左右自己尽心了。
“格格何必闪烁其词,本宫这就打开看看。”乌拉贵妃打开以后,额头上出现一头冷汗。
“格格,你是从何处得到此物?”乌拉贵妃有了一种浓郁的不安。
赫舍里上前笑着说:“此事娘娘知,我知,旁的人不知道,早上的时候,各方的公公要查询各家携带的东西,赫舍里害怕给进事房的公公查到才没有过来拜见娘娘,请娘娘恕罪。”
她低着头没有看乌拉贵妃,一副谦卑温和的样子,端庄娴静,乌拉贵妃一见赫舍里大方得体,面面周到也就不再生气,握着她的手说:“格格,哪里话,本宫应该感激格格,这事情乌拉记在心里了。”
富察锦代冷眼旁观,这一霎那的变更让她措手不及。
这本就是满庭芳菲的地方,容不得一枝独秀,进宫的时候额娘说,我这女儿这般的才貌,应该配给一个俊俏才子。阿玛说也罢,你就到宫里转一转就当见见世面。
她本意也不想进宫,可是太妃昨日对她说:“锦代,你可要抓住三阿哥,要不然谁也救不了富察家。”
她平素高傲,本来不愿意与这赫舍里争。
这赫舍里表面上天真无邪,其实暗藏心机,脸皮奇厚,喜怒不形于色,并且善于审时度势。
昨日她问过太妃,这富察家能有什么事,虽然阿玛新殇,可是哥哥已经晋升直隶总督,这样的门厅加上肃亲王的提携,还有谁敢造次?
然太妃却说,这天下没有永恒的显贵,因为你的显贵是用别人的鲜血铺垫的,不知道踩死多少个才有今天,所以锦代,你必须得到孝庄太后的垂怜。
富察锦代有些后悔早上挑衅赫舍里,忘了她身边还有一个素心。
这素心善于制造各种首饰,对于簪子,镯子,珠花等等,做起来驾轻就熟,莫说把一个坏了的金步摇复原,就算是现用金线做一个也简单得很,这一局不是她输了,是时不与她。
“格格,晌午的时候与我那妹妹倒是相谈甚欢,却不知今日可否与锦代同席?”富察锦代一副亲切熟络的样子。
赫舍里沉吟了一下,觉得进退两难,因为若答应免不了席间尴尬,若不答应,却也是显得自己小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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