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潜藏在杀戮之中,素心有一种手脚麻木的感觉,生命就像蜉蝣一样单薄,湘绣曾经说单是他这脾气就已经已被注定要栽跟头了,可是倔强纯属于本性。
宽厚的手掌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脸颊刺骨的生疼。
“贱人,你给我住嘴,现在荒郊野岭,你不管如何也是徒劳无功的。”
方才这冰一样声音还在耳边缠绕,而先下此人已经没了去路,所以谁也不知道下一秒谁是穷途末路,谁是柳暗花明。
本来寇振华不会输得这么快,但是素心的话让他心绪不宁,这素心被抓了以后,不但说不害怕,还给堵住嘴就自己咬开,张开嘴就骂湘绣,诅咒她。
他再给堵上,这位一样有本事弄开,继续骂湘绣,诅咒她,诅咒之余还恐吓寇振华,你欺君之罪,你目无君上,你闯了滔天大祸,你会灭九族,死无葬身之地,为了个女人,你对不起家族,对不起朝廷,你值得吗?
一开始这寇振华不听,可后来这素心开始说这个大清法律,说这寇振华一家300口,灭九族,寇振华就怕这个,所以也就不敢在对素心无礼,素心在马背上颠簸给寇振华打了不知道多少个耳光,也不知道给堵多少次嘴,但从小口无遮拦,她额娘就把嘴堵上,怕祸从口出,所以素心就有本事把堵嘴的布条吐出来。
后来寇振华就用布条把她嘴绑住,知道刚才带她出城,打算折磨她泄愤,她才有机会再喊,素心不是真的真么喜欢骂人,威胁别人,她就是引人注意,这一路上,她心里要多害怕有多害怕,冷汗已经浸湿了衣襟。
直到曹寅把她交给陈华亭,她才安静了一些。一行人在这空旷的山野中的雪地上安顿下来,夕阳西下,四周有搏斗后的血迹,残阳如血,霞光散开,人的表情都很僵硬。
素心接过魏东亭给她的棉袍,这群人她就认识魏东亭,魏东亭是跟多伦多一起来的,因为魏东亭的武功不是很好,不能做突袭任务,这也是魏定国故意的,现在天字号的魏定国就是现在化名魏开阳的原来那个魏定国的亲弟弟。
也就是魏东亭的亲叔叔,他们不想魏东亭在做刀口舔血的职位,那保护阿哥的就是太平侍卫,安全得很。
曹寅不同,曹寅是魏定国也就是现在的魏建国看重培养的人。
为了不让魏开阳的身份暴漏,魏建国进宫以后改名魏定国,其实他比魏定国小十九岁。
但是魏东亭是这两个兄弟的心肝宝贝,绝对不让他进粘杆处送死。
所以曹寅是魏定国看中的人,这魏东亭是在父亲和叔叔的保护下,在紫禁城享福的人,他俸禄很高,不用做危险的事,谁跟他在一起都会本着元老的嘱托照顾他。
但魏东亭平素不怕吃苦,也不嚣张跋扈,就是有点势利眼,有点不当事,别的可以说人缘一百分,又大方,又能言善辩,也体贴入微,很多人欣赏魏东亭。
曹寅平素低调,有魏东亭的时候,有功劳就给他,魏东亭对曹寅也很照顾,拿了功劳名声他要了,赏赐一半给曹寅,一半分给兄弟,所以魏东亭有功劳都跟着高兴,因为曹寅为了必会结党营私,有了赏赐也就要了,更何况,他俸禄不高,所以没有魏东亭大方。
魏东亭得了赏钱那就是大家伙的,不但不要还掏腰包请客,庆功皆大欢喜,所以多伦多也愿意魏东亭领头功。
此刻素心见了魏东亭就想要诉说苦楚。
可是魏东亭却拉住对她低声说:“素心,你不能这样说,过来我教给你,你别说话,谁问你你也别说,等回宫禀了你家格格,她让你怎么说你就怎么说。”
素心一听就明白了,私人恩怨罪名太小,最多除去寇振华一个人,不能连坐,这样回去还是白费,自己打了湘绣的孩子,毁了她的脸,回头追问起来自己脸上也没有光,弄不好还给弄个别的罪名,于是素心假装昏迷栽倒在魏东亭怀里。
汀兰是个心眼灵透的人,她见素心昏过去,她也尖叫一声晕过去了。
曹寅一看这好,没有证供,那才好办呢。
有了证供假是私人恩怨,那就不好说谁对谁错,万一苦主说的不是内务府的事,就不能提交九门提督府衙门了,不是隆科多就查不出好歹。
所以这二位一昏迷,寇振华就呆住了。
这就不好办了,假如素心承认残骸湘绣,自己伺机报复,还能说情有可原,最多斩立决,灭不了九族,可是这素心居然吓昏了。
多伦多见天色还不太晚就说:“曹侍卫,魏大人,你们先把这两个宫女送到宫里。”
他在宫里呆很久了,一向是墙头草,也不能说不忠心,但是比较圆滑,他知道这越没证人,寇振华越不好交代,他现在要有个报仇这么个理由,就能解释自己的行为,有个理由,犯了法大不了一颗人头,他有功劳,也许还能捞一条命,可这素心不说那就寇振华也没办法。
因为宫廷里有个规矩,已婚妇人不能做绣娘,宫里的女人只有一个男人就是皇上。
所以说这事要是素心说出来,这苏摩能说不知道,也能说湘绣是寇振华的未婚妻,但寇振华自己不能说,只要提湘绣,他就知法犯法,欺君之罪,灭九族。
他就等着素心告他,但素心就没有,现在他说什么都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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