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剪的,罚俸禄,雪缘,你听见爷说话没有。”
雪缘笑开了,宛若梅花初放,慢声说:“我的阿哥,我听谁的,按封号,库伦格格比你大,按规矩你是宫里的主子,不如这样奴婢等你们想好了在听吩咐。”
雪缘是跟着苏拉麻姑的,平素苏拉麻姑领着雪原就在慈宁宫当差,和玄烨比较熟,既是主仆,也是姐弟,所以她不像一般的宫女一样惧怕玄烨,她心眼玲珑,一看这玄烨成心跟着库伦格格逗乐,也就跟着耍嘴皮子。
“哟,今个我还管不了你了,你看我好欺负是不是,摘也得我摘,你把我抱上去,我要自己摘。”玄烨个头不高,张开小手给雪缘抱住的时候,赫舍里有点不高兴,原来这位见谁给谁抱抱,小没良心的。
“妒忌吧,雪缘姐姐个高,摘得到梅花,你个小摘不到。”玄烨逗着赫舍里,就见这位把花盆底子一脱,就爬上了梅花树说:“我现在最高,你看我比你雪缘姐姐高。”
玄烨冲她一笑说:“瞧你那点规矩,越发的不成样子,堂堂的格格,你爬树简直丢老祖宗家的人,好有出息。”
“怎么着爬树也是本事,你还不会呢。”赫舍里正在调笑间,便看见这梅花林外有个少年痴痴地看着她。
但见那人肤若凝脂雪堆就,细柳扶风摇曳行。细腻的肌肤吹弹可破,秀挺的鼻梁下,唇如樱花水光闪烁,黑瀑般的大辫子腰间,一身侍卫的服饰。
臂弯里的腰身很瘦,清清冷冷,高挑秀美。他有竹的清雅,竹的高贵,竹的潇洒飘逸,风过处,扬起衣衫,勾勒出修长的腿,临风若归。只是那双眼,一双冷静,清澈,看穿世情的眼很复杂。正应了一句话东边日出西边雨,倒是有情还无情。对她念到:“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缠绵至今。”
“你是谁?”赫舍里不由得问,从没见过如此秀雅迷人的男人。
“看什么呢?谁来了,宫里就那几个人,纳兰容若给库伦格格请安。”玄烨心里说,这他怎么来了,要说尊贵,我最尊贵,要说长得帅,这纳兰容若长得帅,我再过几年不一定差。
“奴才,纳兰性德给库伦格格请安,格格吉祥。”纳兰容若心里想不到最后一步,他不会放弃她,毕竟是他把她带回来的,七世轮回才刚刚开始,他就不信一辈子与她擦肩而过。
“起来吧,你先退下吧,三阿哥,你这侍卫比你好看多了,我还以为侍卫都跟魏东亭那样粗犷人高马大的。
玄烨心说:我要把大帅哥曹寅,和纳兰性德放一起跟着我,除非我抢,不然没女的看我,都看他去了。
“会不会欣赏啊,娘娘腔,那叫好看,你看爷,眉目清俊,仪表不凡,要再过几年,那才是美男子,你信不?”玄烨微微一笑,赫舍里有点头疼,哪有说自己帅的。
赫舍里闻言‘扑哧’一笑随口说:“等回去,我禀了老佛爷,说这话给她取乐,瞧我们阿哥多有出息。”
“赫舍里,你别蹬鼻子上脸,爷不是好欺负的,在欺负我,我哭鼻子。”玄烨跟着贫嘴,心中狐疑,这按理说赫舍里跟纳兰性德很熟,在塞外俩人就认识。
怎么今个跟不认识的一样,难不成,定了名分,不好再理会其余男子,这倒好懂事。
赫舍里自然是很迷糊,她哪知道这美少年是什么人?
“我这就下去。”赫舍里把旗袍打开,梅花撒了玄烨一脸,玄烨拿住她的鞋就说:“给玄烨哥哥赔礼,不然你小模样惨了,没鞋穿。”
赫舍里那里肯认输,迅速的跑过去,逮住玄烨就说:“你小模样给姐姐教出来,不听话,打屁股。”
玄烨美滋滋的,被一身梅香的暖玉温香抱在怀里,所以也就不介意这刁蛮任性的样子。
赫舍里夺过鞋子,笑笑说:“以后不可以这样调皮,听见没有。”
“媳妇,你还有什么要求,一起说。”玄烨在还没有成熟的青嫩身子上抹了一把,就觉得纤腰如素。“你?”赫舍里又羞又怒,却看见这位仿若没事的人一般。轻轻地往赫舍里怀里一扎说:“你看,媳妇,你不欺负我就不错了。”
赫舍里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这左一句媳妇,右一句媳妇的叫的人心里怪怪的,也许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吧,他这个年纪知道什么,自己就在这自作多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