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内霎时一片刺目的明亮。
男人身上那触目惊心的血迹突然毫无遮掩的折射进眼底,慕小悠抖了抖,心像是被硬生生的剜去一块一般,疼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顾不得去思考为什么会对这样一个算起来还不算太熟的男人产生这种感觉,下一瞬便急急的从床上跳了起来:“你先坐下,我看看你伤哪里了……”
斯君谦本来想走的,突然间看到她这样心疼的表情,忽然就有些不舍,顺着她的指示便在床边坐了下来。
他个子高,在床边坐下来的高度差不多正好是她站在床下的高度,慕小悠低头,一手捏了被撕开的衬衣一角,就看到他的手臂上裹着一层一掌宽的绷带,显然是匆匆处理的,周边的血都还没有擦干净,那绷带上一都是血,不知道是被周边染上的,还是又渗出来的。
这到底是流了多少血……
她捏着衬衣的手都有些斗,顿了顿,才猛地站直了身体:“你……你等我一下――”
说着,匆匆跑进了浴室里,不一会儿端着一盆温水拿着两条毛巾急急回来,双手在他身上比划了下:“你……你先把衬衣脱下来……”
斯君谦看着她,墨色的眸子里染了一丝淡淡的笑意:“我现在一只手,没办法脱……”
慕小悠后知后觉,道了声对不起,忙不迭的帮他把衬衣纽扣解开,温热柔软的手指时不时碰到他坚硬的胸膛,那丝丝缕缕的奇异感觉一点点的融入身躯,他看着她,眸光渐渐变得火热了起来。
慕小悠好不容易帮他把纽扣都解开了,额头上不知不觉的渗出了一片细密汗珠,她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你忍一下,我尽量轻一点……”
左边的手臂还好,但是右边的脱的时候却有些麻烦,她的力道又没有那么重,虽然那衣袖已经大半被扯开了,她想要完全撕开,也需要很大的力气,撕扯中难免会碰到他的伤口,还不如慢慢脱下来……
这么想着,双手捏着衬衣慢慢分开,又先帮他把左边的衣袖脱了下来,转而去帮他脱右边的时候,双手忽然停在半空中,动也不动了。
斯君谦很享受她难得的温柔,见她不动,原以为她在犹豫要怎么不弄疼他的把衣服脱下来,于是准备做出一个很疼的表情来让她再心疼心疼,等了会儿却还没见她有动静,有些诧异的抬头看她。
她正愣愣的看着他右边胸口上一道不算浅的疤痕,表情有些恍惚。
“怎么了?”他微微侧首,有些好奇的看她。
慕小悠从恍惚中回过神来,茫然的看了他一眼,才下意识的摇头:“没,没什么……”
咬唇一点点的将他右边衬衣脱下来,那满满的血迹看的她心里一阵不是滋味。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出去跟人家打群架了吗?”
她泡了一条毛巾,微微拧了拧,先把他身上的血迹擦了擦,才去擦他的胳膊:“是不是打群架了?”
“嗯。”头顶上方传来男人好听的声音。
慕小悠讶然,不敢置信的抬头看他:“你还好意思说‘嗯’?!多大的人了,还学人家初中生打群架,你怎么不去跟幼稚园的人打?”
斯君谦笑:“幼稚园的不好,打不过我会哭的,跟成人打的好处,就是谁打输了都不会哭。”
慕小悠抿唇,没好气的用力擦了擦伤口的边沿,他痛的闷哼一声。
“那结果呢?你打赢了还是输了?”
她转身洗了洗毛巾,一盆子的清水立刻被染成了鲜红色,她皱眉,用力拧了拧毛巾,重新帮他擦。
斯君谦微微侧首,挑眉看她:“如果我说,我是去跟姬千尘打架了,你是希望我赢呢?还是希望他赢?”
擦拭血迹的动作蓦地就那么顿住。
慕小悠抬头,静静看着他:“为什么要跟他打架?”
“因为他要抢我老婆呀……”
斯君谦回答的理所当然:“自古以来,雄性动物就要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庭而不惜一切,我现在正是遵循着我体内遗传下来的优良基因,保护我的家庭呀……”
慕小悠窒了窒,本来是有些生气,听到他那句‘因为他要抢我老婆呀’,莫名的又有些好笑。
“你没伤着他吧?”
她帮招了招他手臂上的绷带打结的地方,慢慢解开,没听到他的回答,又问了一遍:“你没伤着他吧?”
还是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她微微抬头:“我问你话呢,你没伤着……”
“伤着了呢?”
他打断她,唇角的弧度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无踪,连眸子里也蒙上了一层冰层:“你要替他报仇么?”
慕小悠窒了窒:“你伤到他哪里了?伤的厉害么?”
男人忽然抿了唇,薄薄的唇,抿成了紧紧的一条线,动也不动的看她。
慕小悠怔怔看他,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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