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眉笑坐在床上,顾天奕跪在地上,这样的情景很难用言语形容。她用手臂好着他的头,温柔的顺着他的头发,一下一下的,把自己的泪也顺了下来。
“我怎么舍得你生不如死?”我倒宁愿自己生不如死。
他在膝间抬头,两人泪眼相望,近在咫尺,却是模糊。
“笑笑………”他张嘴才要说什么,被她俯身,用温润的唇堵住后头所有的语言。她明知道他要说什么,但此时此刻,她什么都不想听。
有点意外,有点吃惊,甚至有点生疏,三年太久,久得他都快忘了要怎么去爱她。但当属于她的味道一旦被点燃,他们所有美好的会议如巨浪般席卷而来。
直至天色微蒙,能听见枝头鸟儿欢畅的啼叫,这久别重逢的春天才算结束。她几乎是奄奄一息地伏卧在他满是汗水的健美胸膛上,呼吸无法平复,就好像她仍旧起伏不定的心情。
想起昨夜情迷,他们就像被酒精催了情的初恋情人,格外兴奋,忘情之间,忘乎所以,忘记他们彼此如今的身份。
夜晚如果可以让他们沉迷,让他们逃避,那么,白天的到来就是要他们去面对现实里挡在他们前面的万千屏障、重重荆棘。
她是手抚过他俊朗的脸颊,那里就是被她耳光狠狠抽过的地方,虽然印记早已经消退得完全看不见,但那道火辣辣的痛好像仍旧烙在她的心上。那记耳光是为了他给自己立墓碑而打的,更是为了另一个叫她心疼如撕裂的原因。
“罢了,既然说了,就全告诉你吧!这件事儿知道的人不多,是顾天奕有意瞒着,可是,我想你应该知道。”
她屏住呼吸,等待姜婉婉的答案,然而答案,几乎让她的心脏好像都停了。
“顾天奕有………应激性心脏病。他有意瞒着外界,就连林品晟也瞒着,若不是我在你师父那看见他的病例,恐怕你这辈子都不会知道。”
应激性心脏病,这六个字好像化作六把利刃一刀一刀的捅向她心脏的最深处。她太明白这是怎样的疾病,他怎么会得上这样一个心力憔悴的病?
“他………什么时候的事儿?”
“原因不明,时间……好像是两年前。”
两年前,是因为他们的生离死别吗?
他抓住在他脸上抚过一遍又一遍好像永远也不厌倦的小手,握着放在唇边轻吻,不愿放开。
“奶爸爸,跟我说说你的这几年吧!说说那两块墓碑,说说………你的病吧。”
搂着她的手臂突然变得僵硬而冰冷,任凭他费尽心思的瞒着,她还是知道了?是他忘了,她是位医生,刘教授是她的师父。
“你知道了?”
“你想瞒着多少人?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她生气,想要从他的掌中抽回手,他不许,反而放进嘴里,原想轻咬,最后难免力道重了,咬出痕来!
“我是要瞒着外头那些狼子野心的人,却不是要瞒你!如果能瞒着你,我也是幸福的。”
她忘了,这两年自己并不在他身边,瞒她?她连机会都没给他。
两年前的某一天,那是个顾天奕永远不会忘记的一天……
他办公室门被人很没有礼貌的推开,还不等他教训,已经位高权重荣升为警察厅厅长的陶毅臣横冲直撞地冲到他面前,“哥,出事儿了。”
顾天奕二话不说停下手中的所有工作,定睛严肃地看着陶毅臣,“说。”
他心里隐约知道将会是个天大的坏消息,比以前他遇到的都要灾难。
“刚收到外交部传来的消息,中东……我们的人被绑架了……”
话才到一半,顾天奕已被惊得站起来,整个上午他的心说不出原因的慌乱,听到中东出事,才知道自己所有的心惊肉跳除了为了她还能有谁?
“名单……嫂子……的名字赫然在列。”
从听,到现在听完,顾天奕甚至不发一语,他面朝玻璃幕墙站着,既是全是被他踩在脚下,保护不了自己最爱的女人,又有何用?
“他们要什么?”
“10个亿……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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