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帅哥没见过女孩子嚎啕大哭,一直站在边上的他有些尴尬,好容易这边挂了电话,他才小心地关切地问,“小姐,你还好吗?”
满脸湿意的苏眉笑把手机递还给身边的澳洲帅哥,小手在脸上左右各抹了一把,抬起水汪汪的笑眼看着人家,“我很好,谢谢!”
澳洲帅哥目瞪口呆,这东方女孩子是精神分裂吗?刚才还梨花带雨的嚎啕大哭,转眼就眉开眼笑像没事儿人就能投入救援工作。他刚刚还在怜惜的心情一下子收不回来,只能愣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鉴于自己对别人造成的惊吓过度,苏眉笑很负责任地踮起脚尖在帅哥的肩上安抚式地拍了拍,“如果你有爱人,你会明白的!”
没法跟老外帅哥解释啥叫暗爽!但此时苏眉笑就是暗爽翻了!
她转身潇洒地回到红十字医疗救援的队伍中,很快被淹没在兵荒马乱的人群里。
但回想刚才房子的倒塌的那一幕,说不害怕是骗人的。
地震来的时候,苏眉笑正在民宿的房子里逍遥地吃着主人家做好的早餐,主人家的小孩儿就坐在她边上,一个5岁的小男孩儿,一个1岁大的小女孩儿。小男孩儿很会聊天,小女孩儿肥嘟嘟的小脸依依呀呀的,可爱极了。他们什么时候也能有这样的俩个孩子,如此,便是她苏眉笑此生最幸福的时候了。
突然天摇地动,房子在不停的摇动,小男孩儿吓得止住话茬,小女孩吓得“哇”的哭开来。眼看已是来不及往外跑,苏眉笑抱着俩孩子快速地躲到桌子底下,只是那一秒之间,房子倒了,他们的世界陷入混沌黑暗里,他们的母亲,还在外头。
伸手触及的地方,小男孩儿抱着哭闹不停的妹妹,细声细语地哄着。苏眉笑突然心里感触,如果顾天奕此刻在这,他也会这么抱着她柔声的哄着吧,有他在的世界总是阳光明媚。
他们的运气不错,消防队员在一个小时后就找到并将他们就出去,还有热情的女主人。好人总是有好报的,女主人只是腿上被砸伤,并没有生命危险,抱着两个安然无恙的孩子激动得痛哭流涕。
苏眉笑孤独地在边上,医护人员正在给她包扎手臂上被木刺划上,鲜血不止的手臂,而她的眼中只有合家团聚的他们,心里百感交集,这就是失而复得的眼泪!
她没有落泪,自己从没有得到过,谈何复得?
昨天的布里斯班还是个轻松惬意的海滨城市,如今却成了一片狼藉的废墟。放眼过去,不是倒塌的房屋,就是街道上随处可见各种建筑物掉落的碎玻璃片。这边被震裂的自来水管导致水喷水漫金山,另一头地震引发的火灾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地震造成停电停水,道路交通堵塞,警车、消防车、救护车的鸣笛混在一起,分不清从哪来到哪去。
苏眉笑站在慌乱的人群里,她此生从未见过这么触目精心的场面,就像传说中世界末日时的样子,辨不清震惊里的她仍未能辨清虚实,耳边能听到的风声、水声、火声、警笛声、呼救声……声音很近,却也很远,近得不真实,远得却很真实。
“救命……”呼救声就在苏眉笑耳边的废墟里隐约传来,虚无缥缈得几乎要飘散在风里。她找来几个好心的澳洲壮汉,跟他们一起把断裂的木头扒开,才发现下面压着的是个中年女人,一条木刺横穿她的胸膛,血浸红了她的胸膛,撑着最后一口气,她徘徊在晕厥的边缘。
此时这里没有专业的救护人员,苏眉笑成了这里的唯一,“我是医生,麻烦你们小心点把她抬出来,一定不能碰到她胸口的那根木刺。”
壮汉看了这个瘦长的小女孩儿,面露怀疑,但还是按着她的话,小心地把中年女人抬出来,放在地上。
苏眉笑扯下自己脖子上略微沾了点灰土的围巾,在木刺周围死死地按住中年女人身上的伤口。
“你真的是医生?你不需要把这木刺拔出啦吗?”
“不能拔,木刺从她身上穿过,她的血流得不算很多,说明木刺和巧妙地堵在了主要血管的位置,如果这时候贸然拔下这根木刺,她的血就会喷涌而出,到时候恐怕就麻烦了。”苏眉笑虽然还不是正式的医生,但她读医科大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再加上在心脏外科的实习,这么浅显的道理外行人或许可以不动,但她决不可能不清。
“她说得对。”闻讯赶来的救护队对苏眉笑的做法很是赞赏,“你是医生?”
面对真正的专业医者,苏眉笑有些不好意思,“医科大的学生。”
“我们正缺人手,你愿意帮忙吗?”
“当然。”
当人陷在被悲伤和纠结无法自拔,找不到出口的时候,有意义的忙碌会让自己暂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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