蹈,“一万条我也答应你。”
“准备期末考了,你的成绩不能低于全级前十。”
“成交,我保证拿下前五名,要立军令状为证么?”
他抬头看看她信誓旦旦,视死如归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终是忍不住笑了,伸手捏住她的鼻子不放,惹得她生气的咋咋叫,他更高兴了,“你呀,要是一直这么听话多好,我不用那么伤脑筋。”
“你不伤脑筋才不好,那就更不上心了。”16岁的她就是这么想的,现在依旧如此。
后来,他自然成为她人生里第一位舞伴,和她跳了人生里最重要的那支舞,可是却只有那么一次,因为之后,她只能物归原主。
事隔六年,她不敢忘记这份美好的感觉,因为不知何时才能重新再拥有,曾几何时,她绝望过。当她再被他拥在怀里,跳着同一首舞曲,彼此的心境早已不同,他不再是专属于谁的舞伴,却也没能成为真正专属于她的舞伴。
想起李博然刚才说的那句话,“in love folly is always sweet。”是甜的,却也是苦的。
“当初是怎么教你的?现在都忘了吗?”
他对她严厉的声音好像总是他们之间的对话的主旋律,把她从甜苦交缠的傻气里拉回来,抬起头愣愣地问了句,“蛤?”此刻她甚至不能把他看得清楚,因为这样近的距离,反而更不真切了。
“跳舞时候要抬头挺胸,这是对对方最基本的尊重,忘了?”
“哦。”穿着十寸高跟鞋的她抬头挺胸,让他们距离缩短得她的额头足以碰到他高挺的笔尖,温热的鼻息直接打在她眼帘上,好像有点湿气。
“挑了那么久,挑上他了?”
他的语气转得太急,话题跳得太快,快得让她不能暇接,无从应答。
“年岁渐长,挑人的眼光也变得好了,这个比以前的都要靠谱。”
“你什么意思?”
他淡定的犹如冷眼旁观的路人,换她着急了,她妖孽起来不是人,火爆起来也不见得是人能压得住,也只有他可以。
他牢牢地扣住她的腰,紧紧地固定在自己怀里,她的头不得不靠在他的肩上,动弹不得,“老实点,你想出丑,我不见得会让你破坏今晚的舞会。”
“顾天奕,我问你什么意思?”
她就算在火爆也不是少不更事的孩子,总要顾及点颜面,顾及点后果,真闹僵了对谁都没好处,这个道理她懂。动不得,骂不得,她低头要上他的肩膀,隔着厚厚的西装,衬衫,愣是咬进肉里。
他不动声色,舞步寻常,将两人带离聚光灯,在舞池最暗的地方徘徊。
“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苏眉笑,你还小吗?玩这种把戏,也不嫌幼稚。”
“我怎么就幼稚啦?你不准我真看上他啦?他那么好的条件,比你还好,我看上他也是多么天经地义的事儿。犯得着你顾天奕在这怀疑这个那个的吗?”
她知道他是人精,这样的把戏瞒不过他,不过是想试一下,就那么一下,哪怕他有一瞬间吃醋,一秒钟在乎就足够了。终是骗得了自己,骗不过他。
“是吗?你若真爱上他,我们现在就不会在这里,鬼祟地说着这些没用的话。”他告诉自己,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她爱上他。
“我喜欢他,过些日子说不定会爱上他,谁知道呢?喜欢和爱住得可不远。”
“是吗?好啊,我等你,等你爱上他,我定会亲自离婚协议书双手奉上,到时候希望你可以亲自送上你们的喜帖。”
“顾天奕,你欺负我离不开你?”
“不,我翘首以待。”
“你……”
曲终人散,轮不着她再说些什么,他翩然离开,仿佛没在她的身上沾染一丝气息,带走一点悲伤。
顾天奕,我会爱上别人的,你等着瞧。
心里骂完这句,脸她自己都笑了,笑得这样苦,连一丁点甜都带不起来。
苏眉笑,你太会自欺欺人了,那么多年一点没长进。
“你脸色不太好,我送你先回去吧!”
李博然没问她什么,只是默默的送她回家,离开会场甚至都不问。
“你不问问我发生什么事吗?”
“吵架了呗,情侣之间多半都这样,还用问吗?”李博然的回答很理所当然,好像真的就是情侣间耍花枪的小事罢了,一笑带过。
“讲得自己好像多有经验一样,你们也吵过架吗?”
苏眉笑从来没问过李博然有没有女朋友,但她总觉得他是有的,他对爱情的那种顿悟,对感情的那种细腻,只有恋爱的人才有敏感。
“吵啊,我们也经常吵,吵完以后会发现彼此更相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