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床上,一使劲儿将她整个抱在怀里,“笑笑,你怎么了?笑笑,听到我的话没有?听到睁眼。”
她没睁开眼,倒是说话了,“天奕哥哥………肚子疼!”
顾天奕心一紧,伸手往被单里一摸,出来的手被温润的液体染得血红,这丫头老毛病又犯了。
“陈妈……”顾天奕才要叫陈妈,才想起来陈妈被他差遣走了,这会儿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电话总会在这种时候响起,李曦焦急的声音传来,“喂,总裁,我们都在机场等您呢!”在顾天奕听来是那么的刺耳。
“取消!”
顾天奕不耐烦地挂上电话,随手将电话扔在床上,起身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把她抱进浴室,三下五除二的卸了她的衣服,放进开好热水的浴池里。白嫩的皮肤浸泡在温热的水里,才渐渐恢复暖色。
昏昏沉沉的苏眉笑在水里根本坐不住,像鳝鱼一样滑溜溜地就没进水里,他赶忙把她捞起来,“笑笑,坐好。”她哪管得了那么多,耷拉着头就靠在他手臂上。
这是她在他面前这么彻底的相见,浴室里雾气缭绕,那白花花的晃得他眼花,心烦意乱,眼睛看哪里都无法排解,唯有骂骂咧咧的教训起一个完全没有神智的人,“苏眉笑,你就知道给我找麻烦。真不知道前世是不是欠你的,这辈子才会被你缠上。”
“天奕哥哥,疼!”
才骂两句,水中的人就不乐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就撒娇样儿的靠他更紧,他心烦却不得不住嘴。
咬牙胡乱给她洗了一通,扯过墙上挂着的浴巾,把她随便卷住抱出去。扔在床上,随手用被子盖住,然后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地找着什么东西,“你到底把那玩意儿放哪了?”回头看见床头柜,好像想起点什么,拉开来,里面有个很漂亮很眼熟的实木雕花盒子,他要找的东西都在里头。
苏眉笑倒头不知道又睡了多久,肚子时不时传来痉挛的疼痛绞得她头疼,睡得不安稳。这时候有股热气扑向她的鼻端,辛辣的味道有些呛,她无力抬手,只能把头转开去避开那股恼人的味道。
感觉有人握着她拉起来,靠上一个暖暖的地方,好舒服,比柔软的床铺还舒服。
“起来,喝完再睡。”
她闭着嘴,低着头躲开,脸在他的胸口不停的蹭。
“笑笑,听话,喝完就不疼了。”
这个声音真好,听起来软软的,和她靠着的地方一样暖暖的,她这才愿意张开嘴。辛辣甜腻的液体从嘴里进去,穿过肠道,直通胃部,暖了一路,留在那里的上方温着好似没那麽疼了。
顾天奕感觉着她渐渐回暖的手脚,才稍稍放下心来。
“陆医生,她怎么会突然这样?”
陆医生是顾家的家庭医生,也是苏家的家庭医生,面对顾天奕的大惊小怪,陆医生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紧张,没什么大事儿。”
“都疼成这样了,还能没事儿?”顾天奕就受不了医生这种淡定得近乎冷漠的态度,好像生老病死在他们面前就跟家常便饭般平常。
“这女人啊多半都有痛经这毛病,只是轻重有所不同。笑笑身体打小就不好,所以要比一般人厉害些。”陆医生回头若有所思看了看床上仍在昏睡的人,“不过话又说回来,以前调养过一阵子,已有好转,怎么突然又犯了?”他虽然非妇科圣手,但调理痛经这种小妇科他尚算拿手,苏眉笑这回算是砸了他的金字招牌了。
“这段时间她的生活作息怎么样?正常吗?”
“当医生的作息能怎么个正常法?”顾天奕心烦,更是觉得陆医生多此一问。
陆医生并不在意,自顾自说着自己的诊断,“我刚才给她诊脉,发现她脉相很乱。想必是因为她近来的生活作息有些乱,再加上身体上的极度疲乏,导致内分泌紊乱,才有了这次的旧病复发。”
顾天奕隐约知道了缘故,于是更加烦躁,“您就直说应该怎么治吧!”
“针就先别打了,太伤。我给她开些止痛药缓缓。回头让人送一个疗程的中药过来,每次月事结束后坚持吃7天,吃个三五个疗程应该就会见效了。”
三五个疗程?也就是三五个月,小半年了。顾天奕越来越觉得陆医生磨叽。
“以后就不会这样了?”想想每个月都要被折腾一次,就令人后怕,头刺刺疼得厉害。
陆医生笑了,拍着顾天奕的肩膀,“这女人病哪里那么容易?我只能帮她调理,尽量减轻她每个月那几天的痛苦。”
“减轻?为什么不是根治?”
看着顾天奕现在这个样子,陆医生很自然地想起以前他老婆常骂他的一句话,“你们男人永远不懂我们女人的痛苦。”与生俱来的构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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