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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的冷气开得很凉,她下意识地抱住手臂。面窗背门而立的人好像也是刚洗了澡,身上有淡淡的沐浴露的香气。
他从不用古龙水,有的一直是这种淡淡青草香的沐浴露的香气,十几年了,让她一直深深着迷。记得小时候,她还曾偷偷跑进他的浴室里,就为了知道沐浴露的牌子,从此,她的浴室里一直也只是这个香气。
他回过身,随手调高了屋内的温度,坐下来,优雅地点了一根烟。
白烟袅袅,她嘟着嘴说,“我以为你不抽烟的。”
一块毛巾飞过来盖在她头上,“把你的头发擦干,别把这水滴得遍地都是。”他平时是不抽烟,只有遇上难题的时候是例外。
她拿着沾着他气息的毛巾听话的一遍又一遍地擦着头发上的水珠。
“说吧!”
短发就是好,她甩了甩,头发已是干了。”说什么?”
“为什么去那种地方?为什么喝酒?还干了些什么?”
她依旧拨弄着自己的头发,满不在意地反问着,“那你又为什么在那里?你又干了些什么?”
“苏眉笑……”他一拍桌子站起来,“别以为如今你大了我就拿你没辙。”
小时候,她是苏家的女王,打架犯错从来没人敢教训她,只除了他。苏淮生说,他是她的天敌。
如今,她长大了,也就再没以前那么怕他。
“凭什么你能去我不能去?你在哪里都干了些什么,我就在那里干了些什么。”
他正想怒,却理出了赌气姑娘的弦外之音,“你都看见了?”
“是,我都看见了。”她一把把手里的毛巾甩在地上,“我亲眼看见自己的丈夫跟别的女人偷情的现场直播,从头到尾,每一个动作都没落下。如今我可以向全世界证明我的丈夫不是太监,因为他不仅行,还很厉害,厉害得让人家连声叫不敢。只可惜我丈夫的厉害,我却从来没有尝过。”
顾天奕只是意外,他无意让她看到这些,但并不内疚,天底下所有女人他都能碰,唯独她是例外。
“然后呢?笑笑,你打算告我通奸吗?还是你要拿着这个跟我闹离婚?”如果是这样,也许该考虑早点让她看见,难道真的是长痛不如短痛?还是他心软了?
离婚,离婚,又是离婚,他这辈子最想的事儿恐怕就是跟她离婚了。
“我才不会离婚,便宜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你口口声声说忘不了她,宛若一位长情的正人君子,回过头就跟别的女人搞在一起。顾天奕,你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真让我恶心。”
面对她直白的指责,他笑了,黑夜里笑得令人生寒,“苏眉笑,今天我告诉你一个真理:天底下没有几个男人是正人君子。是你把我想得太清高了。如你所说她都已经嫁人了,那我又何必为一个背叛我的女人守身如玉。”
“那你……那你既然要解决问题,为什么舍近求远?难道我就比她差吗?至少我比她们干净。我又不需要你爱我,单纯的满足也不行吗?”
其实,她曾想过,如果他这辈子都不会爱她也没关系,她能有个他的孩子,也算没有遗憾了。
“我再说一遍,你是除去我血缘关系以外,唯一不会出现在我床上的女人,若你幻想着哪天怀上我的孩子就可以改变一切,我劝你趁早断了这份念想。”
炮友,他把那些女人赤果果地称之为炮友,而她连当炮友的资格都没有,不论是感情还是身体的牵绊,他都吝啬给她。
她狠狠地咬着下唇,“你真残忍!”
不是他残忍,是他比她更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她是他替别人代管的一件宝贝,总有一天要完璧归赵。
“苏眉笑,从今天起我得给你定家规,:不许再去那种地方,不许再喝到烂醉,除了值班,不许超过12点回家。”
这是他第一次给她定家规,以前是他太放纵她了。
“凭什么?我已经满18岁了,我可以去夜店,也可以喝酒,还有,你不是我爸,你没有权利给我设门禁。”
“我是你法律上的丈夫,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我就有权立家规。”
“哼,这个时候承认你是我丈夫了,说到丈夫义务的时候,倒是比谁都跑得快。你是个正常男人,我是个正常女人,你不给我,我自然有办法在外面得到,只要我愿意,一大堆男人排着队等着满足我。”
她只顾着自己说得泄愤,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走到了自己面前,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很疼。
“我提醒你,别让我找到借口跟你离婚。”
她输了,她连清白这个唯一威胁他的筹码都使不上劲儿,她还能押上什么?
“从今天起禁足一星期,闭门思过。”
“我还要上班。”
“我会替你请假。”
“我如果不答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