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一贯的沉默。
顾今笙似乎不知不觉间已经成为了他们之间的禁忌了。不需要了什么言语,很默契的谁也不在提。
叶天澜不明白,为什么顾今笙还会存在她的生活里呢?
顾今笙看了很多旅游线路,最后定了去爬泰山。很多人都说泰山很灵验,她想起亲自去祭拜。在出发前一天晚上,她突然接到赵乾的电话。
赵乾在那端喊到道,“今笙,你要是不过来,我立马杀到你家去。”
顾今笙头疼,赵乾似乎喝醉了。她皱了皱眉,抓起衣服就赶了过去。
还是往昔他们聚会的那个包厢。顾今笙推开门,探出身,里面充斥着浓烈的酒味,还有刺鼻的烟味。
“以暮,你老婆来了啊。”不知道谁来了一句。
顾今笙顺势看去,桌上摆了七八个东倒西歪的空酒瓶。
程以暮眯着眼冷冷的望着她,目光迷离,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顾今笙暗吸一口气。
“今笙你来了啊?”赵乾站起身来,晃悠悠的朝着她走过了。顾今笙头疼,赵乾一手搭在她的肩上。“今笙,真是好不容易把你叫出来了。”
赵乾人高马大,这重量都靠在她身上,她有些吃不住,“赵乾,你快站好。”她板着脸说道。
赵乾轻笑一声,“好好。你坐我旁边来。我从南非给你带的礼物,还没有给你呢。”他拉着她手臂,坐了下来。
“喏——”赵乾把盒子往她手里一塞。
“什么?”今笙慢慢打开。
“钻石。”赵乾眼圈红红的。
顾今笙微微垂着脸,留海遮住了大半的脸,“很漂亮。”
“那是,我亲自挑选的。”赵乾扬了扬声音,“顾今笙,我对你好不好?”
包厢的氛围,从顾今笙进来时就变了。喝了那么多酒,这会儿也不用醒酒药,大家都清醒过来了。
“你觉得我该说什么。”顾今笙抬起头盈盈的望着他。她顾今笙什么人,连自己真正姓什么都不知道。童年的同伴对着她的好与坏都不重要,至少还有人陪着她的。
赵乾望着她,咯咯的笑起来。“你小时候帮我背了几年的书包,帮我写了那么久的作业——嗝——我怎么能看着别人欺负你呢?”
顾今笙一愣。
赵乾站起身来,抄起手边的一个空酒瓶子猛地就朝程以暮砸过去。
顾今笙惊愕的长大了嘴角,“赵乾,不要——”
赵乾手一顿,程以暮一个飞腿利落的往他小腹踢去。
赵乾闷哼一声,咒骂一声,脸上闪过几分狠色。
众人连忙拉住两人。
“都给我撒手!滚!”赵乾吼了一声,挣脱开了。
两人都是练过的,这拳脚上去都用足了力道。
包厢里一片混乱。
顾今笙在一旁大喊着,可这两人就像疯了一般。
几分钟之后,两人都挂了彩。顾今笙趁着间隙,冲了过去,紧紧的拉着赵乾,“赵乾,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
程以暮冷冷的望着她。
赵乾垂着右手,啐了一口,手折了。
顾今笙咬着唇角,她头疼的很,“算了,迟早的事。我都不在意了,赵乾,不要因为我伤了你们的感情。不值得!不值得!”她的声音没有一丝愤怒。
赵乾死死的望着程以暮,“以暮,你到底有没有心?”
顾今笙背对着程以暮,她没有听到他的回话,“赵乾你的手是不是折了?先去医院吧。”赵乾没有再说什么,顾今笙扶着她向外走去。
“得,又一个红颜祸水。”一个薄凉的声音响起。
猛地一声响声。包厢又陷入沉寂之中。
程以暮面色铁青的站在那儿,脚边是一片碎片。他突然间朝着门外走去。
“哎,以暮——”
程以暮没有回头。
顾今笙扶着赵乾到了楼下,狠狠的捏了一下他折了的手臂,赵乾疼的龇牙咧嘴,“嘶嘶——顾今笙你谋杀啊?”
“你刚才不是勇猛的吗?这会儿喊疼了!”她冷哼一声。
赵乾见她生气,立马软下来,“我这不都成了残疾人士了,你还对我好点?”
顾今笙又气又心酸,“赵乾,我看你脑抽了,你小时候和他打架哪回赢过他?和他打自找苦吃!”
“谁让你干扰我的?你要不喊我早就砸下去了。”
顾今笙抿着嘴角,“打了他又怎么样?”她轻笑一声,“过去都过去了,就算他现在回来找我,我都不会回头了。所以啊,出不出气都不重要。”其实她心里何尝不是存着一口怨气呢。
夜色宁静,程以暮大步走来时正好听到了她说的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