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车走过去。
到了医院以后,顾今笙疼的已经没有意识了。医生初步一看,就让送急诊室了。
医生向程以暮快速地问了几句。
“她每次身上来肚子都会疼,而且这个一直都不准。”
医生点点头,”我们先给她检查一下。”
走廊有些清冷,程以暮站在那儿,眉头一直紧蹙着。过了几分钟,护士走出来。
“患者要动手术,麻烦你去签一下字。”
程以暮眸子猛的一睁,“怎么回事?她怎么了?”
“小产。”
护士简单而平静的两个字就像一把锋利的刀猛地一下扎进了程以暮的心窝,那双如墨的眸子瞬间怔住了,那里面写满了难以置信。
小护士见他不说话,“你也真是的,这都过了多久了,才把她送医院来。”护士蹙了蹙眉,这样的事她也遇到过几次。“你赶紧去签字吧。”
程以暮机械的走了出去,背影僵硬,双手握成拳头。签字的那一霎那,他的手微微的颤抖着,如果不细看根本难以发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程以暮沉默的站在走廊上,他紧抿着唇角,投射在地上的身影拉的长长的,透着一股难言的清冷。
在这宁静的气氛中,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来。程以暮一动不动,仍由手机震动着。过了一分钟手机不再响了。
程以暮只是沉沉地看着手术中那三个字。冷风在吹进走廊里,他慢慢的吸了一口,胸腔一片刺痛感。
手机再次震起来,这一次程以暮终于接了,他看都没有看。
“喂——”声音冷的如冰一般。
叶天澜微微一愣,“以暮——”她诧了一下。
“恩。”
“以暮,你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啊?”叶天澜正在他家里,等了半天,也没有见他回来。
“我今晚有事不回来了。”程以暮干涩的说道。
“你好像很累。”
“天澜,我还有事。你早点休息。”程以暮匆匆的挂了电话,他的手插在大衣的口袋里,被这冰凉的气息冻得没有行动的意识了,他只觉得刺骨的冷,还有传遍全身的疼。
这一夜注定是漫长的。新的一天已经悄悄的来临了。凌晨一点,顾今笙从手术室里出来,她昏沉沉的熟睡着。
医生站在病房外。
“手术很成功,这几天注意饮食,不能过多操劳。小产后一定要好好调养身体,不然以后会很麻烦的。”
程以暮牵了牵嘴角,“怀孕多久了?”
“八周了。”
程以暮在心中默默的念了一下,他的眼角微微跳动着。他和她从发生关系开始,两人一直注意着避孕,谁想到到了最后竟然有了孩子。他突然想到了往昔顾今笙在电梯里遇到孩子的情景,她的嘴角总是噙着淡而柔的笑容,眼角里满是欢喜。他知道一直以来,她都想要个孩子。他也知道,顾今笙也不会轻易的要孩子的。
八周。这孩子来的突然,走的也突然。今笙甚至都不知道。
顾今笙这一觉睡得特别的沉的。等她睁眼时,看到屋顶那盏陌生的灯时,她有十来秒的怔愣。她撑着手腕坐起来靠在床背上。
“醒了?”这突然而来的声音让她身子微微一颤,转过头看到程以暮坐在一角的沙发上,他的表情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他的眉头微微拧起,眼睛有些朦胧。
顾今笙此刻的大脑有点不受使唤。“这是哪儿?”
程以暮望着她苍白的脸色,他抬手抚了抚酸涩的眼角,“医院。”
顾今笙这才慢慢的回想起来。她在心中苦笑一声,真是尴尬,来个大姨妈都能进医院,而且是他送来的。
好像又降温了,玻璃上凝结了一成白白的霜冻。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顾今笙有些累,身体也不舒服,她感觉身子就好像被拆过又重装了一般。而程以暮也没有再说什么。
“那个谢谢你了。”她想了想还是说了一句。
程以暮看着她,过了半晌才涩涩的说道,“你的包送过来了。”
顾今笙没有问他是谁送来的,只是轻轻的又重复了一句,“谢谢。”她没一说一个字都有些力不从心。
不知不觉间她对他的态度就像对一个普通的陌生人一般。
顾今笙慢慢的闭上眼皮,她的耳朵嗡嗡的响着,却听到他低沉的声音。
“今笙——”程以暮渐渐有了鼻音。顿了顿,他似在自言自语般,“我似乎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